叶向天又道:“师弟来的恰好,方才守正兄借了为兄剑光,将一封手札传来,答允收你做个门放门生。你将此信交与令尊,明日便可随我出发,赶赴神木岛。”伸手一指,一封手札自袖中飞出,缓缓落于凌冲面前。
凌冲面前浮起一张宜喜宜嗔的笑靥,笑道:“那人是我一个朋友,昨夜怕你大惊小怪,这才施法送你与周公相会,此事王叔也不必再提了。”王朝见凌冲讳莫如深,也就识相不提。
凌冲恭声道:“是,多谢师兄教诲。”又问道:“不知师兄所言,以武入道、感悟六合,究竟是何境地?”叶向天沉吟道:“我等修道之士有体悟六合一关,指的便是周身穴窍大开,自行炼化六合元气,而再不受丹田之缠累。至于以武入道,乃是指世俗修炼武道之辈,将庐舍与本我认识熬炼的精纯如一,以本心而至六合,成绩天赋之境,如返母胎当中,得天赋之气。”
凌冲点头苦笑,此事天然是张亦如鼓吹出来,虽有几分实在,但他也不欲张扬。如果大张旗鼓的到处胡说,犯了少阳剑派之大忌,对今后修道之途绝非功德。当日杨天琪托大,不肯以法力取胜,非要比试剑招。
他却不知太玄母剑剑光奇妙无穷,专破天下诸般剑法,是以吃了瘪,最后恼羞成怒,以法力将凌打击昏,接着叶向天杀来,自家还赔上一条臂膀,断了大道之路。这统统说来,全起自癞仙遗宝之事,正邪两道为了取宝,堆积一处,不出事才叫奇特。
凌冲笑道:“还是奶奶疼孙儿,如许,孙儿有件要事出门一趟,傍晌便回,再陪奶奶交心如何?”凌老太太笑道:“快去快去!免得你心不在焉,我老太太瞧着也闹心。”凌冲笑着告了罪,回到房中将太玄剑谱、万载温玉玉匣与那《太清秘授重玄阳符经》贴身藏好,一起往玄天观而来。
凌冲也不提齐瑶儿与阳符经之事,在他看来,此事关乎齐家私密,知恋人越少越好,等往神木岛赶路之时,再问不迟。当日他为杨天琪所伤昏倒,不知后事如何,便出言扣问。
凌冲早知太玄剑派行事霸道非常,但对本门弟子却非常回护,这等做派贰心下非常附和。一个门派若连本身门下弟子受了欺辱也保全不得,这等门派也不必再有甚么传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