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朝苦笑道:“少年你自小吵着要学仙求道,我只当作笑话来听。谁知现在你真的撞正了仙缘,要离家修道。少爷,务要珍惜机遇,好生修行,岂不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,我还指着你练出甚么长生不老的丹药来,也好跟着叨光呢!”
凌冲现在也听不懂叶向天所言为何,只知本身似是捡了大便宜,对今后修道也有几分助力,也不去管,又闲谈几句,便即告别。叶向天说道:“师弟明日一早,可在灵江之畔等我。”凌冲领命而去。
凌真瞧罢,放声大笑。凌冲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欢畅,暗想:“听奶奶说道,便是当年父亲得中榜眼,也不过量饮了几杯好酒,本日怎会如此失态?”
这门婚事一退,崔氏心头一块大石落地,非常隔怀。倒是凌真不明就里,另有几分可惜,但事已至此,也强求不得。凌康性子脆弱,全无主意,父母说甚么便是甚么。当日订婚之时,也曾暗自测度未婚老婆面貌脾气,哪知不过几日,先是萧厉这等魔头杀上门来,厥后高家又来退婚,实在令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有应接不暇之感。
凌冲一拍大腿,叫道:“便是如此了!大哥堂堂美丈夫,何愁没有大师闺秀相伴?”兄弟俩推杯换盏,喝的面红耳赤。凌康忽道:“二弟,我实在恋慕你,能拜入张大人门下。那位张首辅为官廉洁,学问亦是一等一的赅博,为我等士子表率。恨不能亲侍摆布,得他白叟家教诲。你有此良机,千万莫要荒废了学业,今后考取功名,也好光宗耀祖。”
凌冲悄悄苦笑:“你只道我此去京师肄业,考取功名,光宗耀祖,却不知我乃是为了削发求道,修生长生。不过此事却不能和兄长你多言,免得你一时口快说漏。”凌冲陪兄长喝到半夜,凌康酣醉之下,吐了几次,斜斜靠在床上睡了。
回至府中,将张守帮手札交与父亲。凌真拆信观瞧,见信中说话非常客气,粗心是说自家孙儿偶遇贵府二公子,为其辞吐学问佩服,求他出面,收作弟子,今后也好退隐科举,谋一个好出息。本身沉思熟虑,决意收下这位弟子,好生种植,也请凌真务要放心如此。
凌冲岔开话题,说道:“如本大哥婚约虽解,我却仍担忧那萧厉还会再来。特别他拜入星宿魔宗,如果修成邪术,必将更加难以对于。我在外修道,鞭长莫及,家中之事便要奉求王叔了。若真遇有甚么大事产生,可往碧霞寺中请碧霞和尚前来坐镇,他瞧在我的面子上,必定应允。我最多三到五载,必定回返,当时想必已得上乘剑术,萧厉之事,便不敷为虑了。”
他饮了几杯烈酒,趁着醉意,对凌冲道:“你也知我与高家蜜斯的婚事告吹,这几日母亲倒是非常隔怀,只是我心中却有几分遗憾。”凌冲陪他喝了一杯,心头暗道:“那高玉莲生性桀骜,又与萧厉做出那等丑事,绝非大哥你的良配,不过此事我却不成宣诸于口。”口中劝道:“天涯那边无芳草,大哥也不必拘泥于高家蜜斯之事。如果你真与她成了亲,她日日修道练气,你还要独守空房,好不孤单,难道无趣?”
兄弟俩自小一同长大,豪情极好,但现在夜普通,把酒交心,畅所欲言,还是头一遭。凌冲暗自说道:“大哥好生安息,下次与你把酒言欢,却不知是何年代了。”黯然排闼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