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冲心下也自伤感,父子俩有叙了一会话,凌冲出了书房,又去见过奶奶、大娘,末端来见兄长。兄弟二人对酒小酌,前几日高家公然派人前来退婚,来人只说自家蜜斯得了仙缘,要削发修道,不敢迟误凌家少爷毕生大事。凌冲事前早已申明,凌至心头雪亮,便即答允。
凌冲现在也听不懂叶向天所言为何,只知本身似是捡了大便宜,对今后修道也有几分助力,也不去管,又闲谈几句,便即告别。叶向天说道:“师弟明日一早,可在灵江之畔等我。”凌冲领命而去。
他饮了几杯烈酒,趁着醉意,对凌冲道:“你也知我与高家蜜斯的婚事告吹,这几日母亲倒是非常隔怀,只是我心中却有几分遗憾。”凌冲陪他喝了一杯,心头暗道:“那高玉莲生性桀骜,又与萧厉做出那等丑事,绝非大哥你的良配,不过此事我却不成宣诸于口。”口中劝道:“天涯那边无芳草,大哥也不必拘泥于高家蜜斯之事。如果你真与她成了亲,她日日修道练气,你还要独守空房,好不孤单,难道无趣?”
凌冲岔开话题,说道:“如本大哥婚约虽解,我却仍担忧那萧厉还会再来。特别他拜入星宿魔宗,如果修成邪术,必将更加难以对于。我在外修道,鞭长莫及,家中之事便要奉求王叔了。若真遇有甚么大事产生,可往碧霞寺中请碧霞和尚前来坐镇,他瞧在我的面子上,必定应允。我最多三到五载,必定回返,当时想必已得上乘剑术,萧厉之事,便不敷为虑了。”
王朝苦笑道:“少年你自小吵着要学仙求道,我只当作笑话来听。谁知现在你真的撞正了仙缘,要离家修道。少爷,务要珍惜机遇,好生修行,岂不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,我还指着你练出甚么长生不老的丹药来,也好跟着叨光呢!”
凌冲悄悄苦笑:“你只道我此去京师肄业,考取功名,光宗耀祖,却不知我乃是为了削发求道,修生长生。不过此事却不能和兄长你多言,免得你一时口快说漏。”凌冲陪兄长喝到半夜,凌康酣醉之下,吐了几次,斜斜靠在床上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