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冲自家有玄剑灵光天下,但凭剑术在脱胎境中已无敌手,手中有剑无剑皆是普通。只是既然入门大比要选定一柄剑器,自不成两手空空去斗剑,目光自上而下,为自家遴选起来。他对飞剑要求不高,只要有三尺是非便可,至于非得两面开刃、剑锷剑挡齐备之类反不首要。一面瞧,一面徐行往石柱走去。
这数十人中,如凤兮郡主与李元庆普通,世仇不成开解者大有人在,九国当中也并非一派承平,太玄剑派不过每年在此中遴选弟子、杂役,对国政管的甚宽,九国当中倒有六七国大战无有,小乱不竭。乃至有人得了授意,拜入太玄还是其次,抓住良机,斩杀几个敌对小国的修士,或是令其不得拜入太玄。
赵乘风笑道:“大师兄如何学了佛门秃驴那一套?却又照搬俗世儒家之理,不伦不类,狄谦师弟,你说是也不是?”陈紫宗入门最早,拜入惟庸道人门下,是二代弟子中的大师兄,不过叶向天乃是掌门首徒,因别的派之人皆称其为太玄大师兄,并非纯以班辈而论。
秋少鸣对凌冲早已留意,见这少年身穿玄色道袍,与赵乘风等人乃是普通制式,清楚是太玄弟子,只是为何还要来插手入门大比?贰心念一动:“难不成郭纯阳不欲收我入门下,竟然使出这等卑鄙招数?”郭纯阳此人素喜耍些小聪明小战略,但本日击退血神道人与司徒化,一身法力竟然直入纯阳,当得两三位纯阳级数的战力,行事便飞扬放肆些,七玄剑派想必也不会等闲有所行动。
秋少鸣方才在洞中,见凌冲心神不属,连石碑心法、洞壁剑诀也只瞧了一遍,便自顾自神游天外,若非自小精熟,岂敢如此懒惰?特别那赵乘风成心偶然,往凌冲身上瞄了几眼,更令他非常必定,凌冲此人必是郭纯阳安排下的背工,只为反对自家拜入太玄,学得真传剑诀!
凌冲又满处去瞧,又一指道:“那一柄如何?”方有德瞧了瞧,点头道:“不好不好!剑柄太短,握着不甚舒爽。”凌冲接连挑了七柄剑气,方有德对最后一柄才对劲,欢欢乐喜跑去石柱。
任青瞧得面色不愉,说道:“这等心性,如何修的道法,如何体悟天心?”陈紫宗点头道:“世人贪嗔痴之念太重,如感化缸,一颗心本是自蕴清净有为之道,却不能自醒。所谓化性起伪,师弟不必过分着相,只等他们入门以后,掌教自有手腕调教。”
凌冲瞧了瞧他粗暴的面庞,又想了想绵密小巧四字,非常无语的往石柱之上望去,逡巡半晌,俄然指着一柄剑说道:“方兄可去尝尝那一柄!”方有德循名誉去,见石柱偏低处斜插了一柄小巧利剑,剑身不过一尺,他摇点头道:“那柄剑太短了些,分歧手,老弟再给瞧瞧!”
太玄剑派对此早有防备,不然也不会出动四位二代弟子,这四人皆是四位长老首徒,一水的金丹修为,如果还镇不住场面,一个个趁早他杀抹脖子算了。
本来方才那人本是与人争夺一柄利剑,却俄然狠下杀手,幸亏陈紫宗及时脱手,将他拦下。赵乘风提气喝道:“再有趁机动手,致死致伤者,一剑枭首,毫不姑息!”金丹级数大修士的严肃开释出来,在场世人立时噤若寒蝉,再脱手时,公然都留了很多分寸,不敢以命相搏。
他目光在石柱之上逡巡一阵,点头道:“这里长剑太多,怕是要一柄柄试过,方知哪一柄合手。”方有德笑道:“凌兄弟,看你便是练剑的里手,我只瞧过剑谱,方才在洞中,见到太玄心法剑诀,公然不亏是剑修第一大派,实在精美。我老方非要拜入太玄学剑不成,劳烦你帮我找寻觅寻,只要那种能发挥绵密小巧剑法条约的剑器便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