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少鸣一见此招,心头便是暴怒:“公然如此!这厮定是郭纯阳暗中遣来的!这等剑招窜改,没有十几载苦功,怎会如此精美?又怎是戋戋几个时候能使得精熟的?你不仁,莫怪我下狠手,干脆将你打成残废,倒要看看郭纯阳如何结束!”
赵乘风惊道:“大师兄何出此言?”陈紫宗说道:“我当年也瞧中了这门剑诀能力,恳求恩师传授,恩师才将此中关窍与我讲明。洞虚剑经创自本门四代祖师,只是那位祖师以别的法门成道,再以纯阳境地之见地推演洞虚剑法,历代修习这门剑法者众,但从无一人以此法成道。先人推断,怕是当年四代祖师也未曾将这门剑诀考虑的明白,还差了一道关头法门,究竟是甚么,至今全不管断。”
赵乘风奇道:“洞虚剑经号称破尽万法,不在本门其他剑诀之下,那位凌师弟得传此法,恰是前程弘远,两位师兄为何反倒非常担忧?”陈紫宗叹道:“师弟不知此中就里。洞虚烛明剑诀虽是非常凌厉,斗法立于不败之地,讲究招无定法,随实就虚,料敌机先。只是这门剑诀,并不能修成纯阳境地!”
任青感喟一声,说道:“你未曾修炼这门剑诀,自是认不出来。我曾蒙恩师允准,见过这门剑诀之剑谱。”赵乘风更是摸不到脑筋,陈紫宗说道:“凌发挥的恰是本门六大真传之一的洞虚烛明剑诀!”狄谦点头。任青续道:“洞虚烛明,号称破尽万法,我年青时妄图这门剑诀能力,恳求恩师,学得了金丹之前的法门,只可惜……”
赵乘风师承周其道人,其师颇务杂学,他自家也修炼了几门法诀,此中一道底子法诀乃是太戊持法诛魔剑诀,喃喃道:“怪不恰当初恩师传我法门时,特命我修习太戊持法剑诀,不准介入其他剑经,本来此中竟有如此盘曲。凌师弟想必亦是妄图洞虚剑法斗法便当,归正他现在也不过是脱胎境罢了,今后自有人间换过底子法诀,两位师兄不必担忧。”
无形剑诀修成剑气,锋锐执坚之处略逊于天赋庚金剑诀,窜改之道又不如洞虚烛明剑诀,但胜在真气无形无相,动念即发,最是难挡难防,实为天下第一斗剑法门。秋少鸣得传剑诀,曾无数次推演此中窜改,又寻段克邪这等大修士请教,现在发挥开来,果有神鬼不测之威。
凌冲一步向前,伸手去拔一柄看中的剑器,冷不防身后一道劲风袭来,侧身让开,却见秋少鸣浅笑道:“兄台,这柄剑秋某也瞧中了,不知可否割爱?”凌冲眉头大皱,这柄剑无甚神妙之处,非常不起眼,只是是非宽窄合用罢了,这秋少鸣他也见过,由一名金丹妙手护送而来,想必有些来头,既是脱手相阻,必然来者不善,贰心念一转,嘲笑道:“真是不巧,凌某倒是非此剑不成,如此倒要请教一番了!”
任青沉声道:“凌师弟拜入掌教门下,掌教至尊定已为他思虑安妥,今后修行之路。只是瞧他运使洞虚剑法如此谙练,想来平时下了极大苦功,若真是如此,许是将洞虚剑法作为底子法门修行了。”赵乘风笑道:“不会,不会!掌西席叔法眼如炬,明知洞虚剑法绝无纯阳希冀,怎会命凌师弟当作底子法诀,师兄是杞人忧天了。”陈紫宗与任青对望一眼,沉默不语。
七玄剑派门中共有七道法诀,号称皆通纯阳,此中有三道剑诀,无形剑诀排行第一,足见其之精微奇妙。若非郑闻谋夺《太玄一炁清经》,也不会令秋少鸣拜入太玄剑派,自家教诲其修炼无形剑诀便可,亦是一条明堂大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