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通读心法,迫不及待的开端参悟,亦有人读几句心法,忍不住又去瞧石壁所刻剑术,形形类类,不一而足。凤兮郡主与李元庆脑筋甚是腐败,二人同时想到必然先练成入门心法,方能去参悟剑术,任何一门剑法,皆是以独门心法真气催动,如果不明此中运转之理,冒然参悟剑法,说不定有害无益。二人不约而同,在石碑之下盘坐,瞑目调息,运转太玄心法。
方有德修行佛法,无师自通,平生没瞧过道指正宗法诀,甚感别致,围着那石碑转来转去,石碑四周亦稀有十人环绕,大师皆是普通的凝神解读太玄心法,心无旁骛,凌冲心下底定,便轻松起来,在远处站定,双目游离,也不知在想些甚么。
凌冲平埋头神,稳稳迈步,心头雪亮:“本门乃是正道流派,怎会无端伤人道命?绝壁之下定有一名师兄策应,这条铁索桥不过是摸索世人道心果断与否,若不能舍生度外,还谈甚么修道长生?”许是被前面掉落之人吓到,竟然连续又稀有人一脚踩空,自铁索桥上坠落,惨叫连声不断,搞得桥上之民气头亦是发寒。
凌冲通读石碑上所载笔墨,悄悄点头,再去瞧四周石壁,其上所刻恰是自家再熟谙不过的太玄守山剑三十六式。此中前十三式乃是自小练熟的,睡梦中亦能发挥,其他剑招亦是熟极而流,心下安宁,复又苦笑:“公然我所料不错,石壁中恰是守山剑。只是这套剑法与入门心法我早已精通,学也无用。以后必是考校大家资质贯穿,以太玄剑派对战,我如果阐扬剑术能力太强,不免难堵悠悠众口。怕是这等考校之法乃是起初敲定,也未曾想会有我这一大变数。”
凌冲强笑一声,还是双目入迷。方有德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,只当他尽力参悟心法,不觉得意,自家席地而坐,默诵心法,贯穿起来。进洞的六十多人中,大多是九国百姓,很多更是王族权贵以后,骤得仙法,各个欢乐雀跃,连凤兮郡主与李元庆那等傲岸之辈,见了石碑心法、石壁剑招,亦是喜笑容开。
陈紫宗微微苦笑,说道:“掌西席叔既然亲口收他入门,此次入门大比不管名次如何,你我都不成多言。”之前郭纯阳未曾闪现修为,门中另有百炼道人偶尔胆敢顶撞一番,但现在郭纯阳展露法力,掌教严肃深重,他们这些小辈谁敢冒然方命?任青点头。
凌冲与方有德夹在中间,凌冲剑心透明,无有害怕,方有德有佛光护身,心下安宁。二人容轻易易过了铁桥,方有德笑道:“我不远万里前来太玄拜师,若能获得一门剑诀,便算入不了太玄之门,也总算不虚此行了。”凌冲点头发笑,说道:“方兄不必过谦,请罢!”二人并肩入洞。
陈紫宗皱眉道:“传闻那位凌小师弟便是机遇偶合,自幼修习守山剑三十六式,方能得掌教至尊看中,这一场倒是不必比了。只是外人晓得,不免非议我太玄不守端方,于本门名声有损。”三人对望一眼,均是苦笑不已。任青沉吟道:“罢了,此事既是掌教定下,自有决计,我等只受命行事罢,不必多管其他。”
一旁陈紫宗与任青身裹剑光而来,见了这很多掉落之辈,俱是大皱眉头。任青道:“这等心性,连个铁索桥也不敢过,过不去,谈何练剑修道!”陈紫宗点头道:“罢了,本门选材本就是大浪淘沙,总会有良才美玉呈现。”任青游移半晌,问道:“师兄,那位凌师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