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楞伽寺上承清净归真功德佛,法门至妙无双,有四卷《楞伽经》传世,说的是明心见性,积聚功德,飞升极乐之妙法。以施主资质,不出百年,必可登堂入室,得佛授记,当时退可执掌楞伽寺一门,进可飞升佛界,得金身正果,比之魔道大家喊打,如履薄冰,难道六合之别?”
俄然瞥见王朝带了两个仆人今后门走去,面色沉凝。他身后两个仆人则是谨慎翼翼,相互挤眉弄眼。凌冲心头一动,悄悄一跃跟了上去。王朝带了两个仆人在后门站住,沉声道:“彻夜有大敌来犯,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,你二人就守在后门处,但有些许之事,立时大声示警,听懂了么?”
凌冲见他不语,显是默承了此事,暗送一口气。此事极其冒险,将那两名仆人之死推到萧戾身上,如果碧霞和尚不依不饶,非要用甚么削发人不打诳语的狗屁来由敷衍,说不得还要借那太玄剑派的名头压他一压,幸亏碧霞看似有道高僧,实则非常乖觉上道,想必以萧戾的孤傲,晓得两名仆人之死算在他的头上,也不过冷哼一声罢了。
萧戾面色惨白之极,晓得本身绝辩不过三嗔和尚,干脆杜口不发一言。他幼遭惨变,心性过火,好轻易学了一身魔道神通,正要称心恩仇,肆意殛毙,岂肯为了三嗔和尚一句话,真就放下屠刀,授人以柄?是以楞伽寺他是毫不肯入的,但这和尚佛法高深,本身尚非敌手,为今之计,只要先行退出,再寻良机,杀尽凌家之人。
王朝感喟一声,俄然面色一滞,只见凌冲自花木当中走来,望了两具尸身一眼,悄悄点了点头。王朝方欲开口,凌冲已说道:“方才之事我都看在眼中,王叔不必多言,此事我自有分教。”当前去大厅走去。
那两个仆人点头道:“听懂了。”绕过王朝,今后门走去。王朝面上厉色一闪而逝,蓦地双掌齐出,击在两人后心之上,此中一人哼也不哼,倒地身亡。另一人缓缓回身,指着王朝,只是说不出话来。
凌冲早已藏身在侧,耳听三嗔和尚絮干脆叨,尽是劝说萧戾改投佛门,心中暗道:“久闻佛家有口识之道,传说修成此道,便能口吐莲花,辩才无碍,更能说得顽石点头,荡子转意,本日一见,公然名不虚传。只是这三嗔和尚如此卖力游说萧戾,又有何图谋?”他才不信三嗔和尚是担忧萧戾对凌家倒霉,这才一起赶来,这和尚大要易嗔易怒,实则机心埋没,有利不起早,对萧戾如此青睐有加,此中必有不成告人之秘。
碧霞和尚还是微微而笑,与凌冲相对而视,但见凌冲一双目光晶润如水,澄彻之极。不知怎的,碧霞和尚心中一突,低头合十叹道:“罪恶罪恶!”
凌冲在一旁旁观,见三嗔和尚不弃不舍,追了下去,晓得这和尚只怕是要在无人之处做些不成告人之事,萧戾的性命绝然无碍,虽是与他初志违背,但有三嗔和尚在前,也不好多说甚么。
自萧戾来袭,乔百岁便入了阁房庇护老夫人并凌真佳耦,此时听闻萧戾已被逼退,便同凌真佳耦走出。老夫人旅途劳累,崔氏特地熬了一盅滋补参茶敬献,老夫人饮下以后,睡得非常苦涩,府中闹得鸡犬不宁,反倒一无所觉。
碧霞和尚呵呵一笑,起家合十道:“我等佛门中人,参修佛法,普度众生。既有伏魔之力,自当降服魔头,以卫正道。些许小事,何足挂齿?凌公子太客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