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星宿魔宗乃是魔道第一大派,门中妙手无数,但夙来刻毒无情,施主如果深切此中,今后不免一场灾害。不如弃暗投明,入我楞伽寺如何?贫僧可向敝寺方丈分辩,使施主得以修炼敝寺最高传承,今后塑就金身,成绩不灭正果,岂不是好?”
碧霞和尚俄然一笑,说道:“高朋临门了!”凌冲心头一动,也自掉头望向窗外。只听一个明朗声音笑道:“南无清净功德佛!施主既是来了,何不现身一叙?”倒是三嗔和尚的声音。
这一手飞刀之术是他最大的倚仗,谁知竟被这少年和尚不费吹灰之力便挡了下来,那钵盂力重如山,飞刀斫在其上,巨力反震返来,萧戾与飞刀情意相通,只震得气血浮动,非常难受。
凌冲虽知有三嗔弹压,萧戾绝翻不出甚么大浪,却仍忍不住推开房门,一跃而上屋顶。王朝早已奔了出去,批示仆人严加防备。碧霞和尚则还是老神在在的坐在书房中品茶。
萧戾迭经大变,变得刻毒凶忍,深知保命之道,见三嗔和尚实在难以对付,立时干休,陨星刀一声轻鸣,蓦地出现层层刀光,叠浪普通将三嗔和尚包裹此中。凌冲瞧得眼神微微一凝,当日他便是被此招围困,只能仰仗高超剑法硬抗刀光袭杀,若非太玄三十六剑精美非常,手中又有血灵剑这等剑道利器,早就丧生在刀光之下,倒要瞧瞧三嗔和尚如何应对。
萧戾面色更加惨白,他也是机遇偶合,在一处深山当中发明一具骸骨,得了一部道书,照书修习,便能牵引周天星光淬炼形神。那骸骨身上另有一把飞刀,便是陨星刀,他用周天星力催动,便能自在腾空,来往几次。
只可惜那部道书缺了大半,唯余残篇,不过萧戾亦是修行的奇才,硬生生凭着残篇将星斗噬元法修炼大成,周身星斗之力极盛,前日与凌冲比武,应用周天星力固结圆盾,抵抗血灵剑之锋锐,但本日面对三嗔却实无必胜之掌控。
三嗔笑道:“星宿魔宗的《星斗秘典》贫僧早已久仰其名,只可惜施主未得其真传,只练到三分火候,打通周身穴窍,包容周天星力。那周天星力三百六十五处,与人身三百六十五处穴窍对应,每一处星斗皆有独门收摄汇集的伎俩,不得真传,外人绝难练成。”
萧戾所得道书唤作《星斗秘典》,内有陨星刀的祭炼之法,另有一套星斗噬元法,讲究上应周天星斗,观想星斗之力注入周身三百六十五处穴窍,待得星力满溢,便可动手修炼下一步工夫。
王朝站在一旁,悄悄的全不插嘴。凌冲与碧霞所谈皆是修行界中的秘闻,他也听不大懂,但晓得二少爷已是离开了凡人境地,踏出神仙一界的人了。
刀光如海,更带有丝丝阴煞之气,令人魂消骨凝,显是一门极短长的魔道秘法。三嗔和尚笑吟吟的毫不在乎,脑中一部《楞伽四卷经》早已光芒大放,香海沉浮。“此经有如此异象,此子必是方丈所言之有缘人!”
三嗔笑道:“星宿魔宗的陨星刀,本日倒要见地见地!”伸手一指,那钵盂腾空而起,叮叮叮叮,如繁弦疾奏,将刀光尽数挡下。三嗔和尚比凌冲可要高超的太多,那钵盂看起来虽是蠢重,却恰好以力克巧,将飞刀来势尽数封死,不令其有近身之机。
“传闻这位郭掌教一身修为惊天动地,已不在当年荀真人之下,只可惜两百年间,从无一人见他脱手,他也只坐镇太玄庙门当中,从未下山。那位叶向天叶施主便是他的嫡传高弟,开山首徒,小施主若能拜入郭真人门下,方是最大的机遇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