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然周身佛光高文,又有金灯白莲、天女金刚环绕,想是三嗔遇有大敌,是以做法互助。公然半晌之间,便有一道禅光飞入虚空不见。待得老衲人自定中醒来,便告以凌冲莫孤月之事,是以他方能得知。
王朝心知这是少爷欲要指导本身太玄剑术,也有些意动,修炼上乘武学乃是习武之人毕生寻求,何况那太玄剑法更是仙家秘传,大道之门。剑谱残篇虽只要一十三招,他穷尽半生却也只练通了五招。现在凌冲提出要传授他其他招法,怎不令他喜出望外?
三嗔如闻棒喝,大呼一声:“不错!我之前贪着能力,强将伏魔禅光与欲界净火炼入大旃檀功德佛光中,成果欲速则不达,反落得个不伦不类,今后我只需专精一门,任他甚么星神,我只一道佛光净火,天然化灰了事!”
此言一出,三嗔惶恐不已,失声道:“一头北斗星神竟然几乎将我逼入死地?那莫孤月如果真身而来,难道无敌于此?”三霞点头道:“师兄被他皮相所惑,那莫孤月固然炼成婴儿,法力高强,但以一头星神之力,便要驱你入绝境,倒是打趣了。他那星神以是法力浑厚,乃是借了魔宗当中伏斗定星盘之助,聚纳周天星力觉得己用之故。”
凌冲笑道:“大师不必自责,此中原委我已自三霞大师处得知,那莫孤月法力高强,萧厉为他所救也是料想以外,不关大师的事。”他方才一向与三霞同处一室,那老衲人始终浅笑静坐,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。
三嗔道:“领法旨!”待得法旨传完,喜道:“师弟,你方才所言但是真的?终究寻到能练心剑的传人了?”三霞和尚道:“方丈亲口所言,不会作假。师兄固然去便是。”
三霞和尚说道:“师兄,方才方丈以心影传声之法,有一道法旨令你去办。”三嗔闻言,垂首合十,恭声道:“请方丈叮咛!”三霞道:“本门苦心寻觅修炼秘传心剑之人已然现世,便在三千里以外的雍州,命你速去接引,不成怠慢!”
三霞和尚见他不悟妙旨,未曾去得嗔念,反一心练就功法报仇,不由暗叹。凌冲冷眼旁观,见三嗔迟疑满志,三霞倒是满面笑容,知是三霞趁机点化,可惜三嗔囿于执念,不能上参佛门妙谛,白白落空大好良机。
凌冲也只好道:“既是如此,小子辞职。”领了王朝出了配房。一夜无话,第二日凌晨起家,用罢早餐,对王朝道:“王叔,我现在身列太玄门墙,前日得叶师兄传授完整的太玄三十六剑剑法,委实奇妙无穷,本日刚好有空,便发挥出来给你瞧瞧。”
三霞和尚沉声道:“师兄不必自责,那萧厉数中必定另有几年魔海沉浮,今后自会皈依正教。那莫孤月乃是星宿魔宗当代宗主星帝首徒。那莫孤月不过百岁,已然结成婴儿,练就数十尊周天星神,为当今魔道中稀有人物,星帝迩来闭关炼法,传言便是此人带领一干长老,主持魔宗事件。我也是借楞伽经威能,方能将他摈除。这还要多谢太玄派叶道友之助。”
凌冲奇道:“哦?大师何出此言,莫非叶师兄当时也在附近么?”三霞道:“施主有所不知,老衲定中以慧眼观瞧,那莫孤月真身此时髦在千里以外蒙山之上与叶施主放对,其间所遣者,不过是一头北斗星神化身罢了。”
三嗔面上一红,临行前他曾夸下海口,要收伏萧厉,度他入楞伽寺,就便除了凌家的祸端,谁知半路杀出个莫孤月,邪术高强,连带萧厉也贯穿魔典,身化白虎而走,闹了个两手空空。当下惭然道:“贫僧无能,有负施主重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