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少年呵呵一笑:“我乃少阳剑派乔淮安,杨天琪恰是乔某师兄。当年他被叶向天暗害,这一笔账总要算上一算的!”凌冲心下恍然,既然是少阳剑派弟子,更不需给甚么脸面,当年烈火金光剑上太玄峰发兵问罪,也被郭纯阳吓得狼狈而逃,杨逊这些年更是不敢挑事,乃师如此,凌冲又怎会怕事?
商奇心头转动杀机,面上却笑道:“是太玄凌师弟么?贫道清虚道宗萧拂宗恩师门下商奇。”一指其他三人道:“这位是少阳剑派吕洪师弟,这位是神木岛岳秀师弟,这位是正一道秦钧师弟。此次惠帝寿诞,做一场水陆道场,正道七宗中便由我等几个出面。彻夜请几位师弟来此,便是参议此事。不知贵派但是由凌师弟主持京师之事么?”
此时已近子时,城门早关,却也难不倒凌冲,身化剑光,转的一转,已飞出城外。白云观在城外之地,想来也是为了遁藏天子龙气的弹压。天子龙气覆盖京师,凡是修道之辈,不管正邪玄魔,存神身内倒也罢了,只要发挥神通,神通能力需求降至五成以下,唯有纯阳老祖不受压抑。此是泰初天龙一族天赋神通所限,谁也顺从不得。
那道童静候他拜完,绝无一丝不耐之色,凌冲随他入了内观当中,第三严峻殿之上,牛油巨烛熊熊燃烧,中间供奉着一尊玄天大帝神像,殿上已稀有人先到,见凌突入殿,几双眼睛齐刷刷在他面上滚过。
凌冲剑光不过盏茶工夫,已至白云观门前。此时已是深夜,白云观前灯笼高挂,却无一名进香的香客。门前自有迎客道童,见了凌冲顿首见礼:“不知前辈出身何派?”凌冲道:“我乃太玄剑派弟子。”那道童喜道:“本来是太玄派凌师叔到了,请!”躬身引客。凌冲随他入了白云观,穿过两层大殿,遇有供奉的道家天神,还要愣住脚步,上香礼拜。
上官云珠与杨天琪是宿世情侣,缘定三生,两派长辈成心成全其事,谁知半路杀出个叶向天,一剑砍断杨天琪一条臂膀,破了他法体。此事倒也不大,以少阳剑派权势,总有体例接驳返来,但堂堂少阳剑派掌教嫡子被太玄剑派掌教弟子击败,实是奇耻大辱。
凌冲出了京师,顿觉剑光轻巧,周身真气运转也矫捷了三分,显是去了天子龙气弹压,也不发挥剑气雷音,把握剑光赶奔白云观。白云观是京师周边驰名的一座道观,内**奉数尊道家天神,相传非常灵验,求财得财,求子得子,每日喧哗,俱是善男信女前来焚香礼拜。
传闻杨天琪回山以后,便即闭关苦修,不见外人。清虚道宗拂真道人见怪上官云珠调拨肇事,罚其面壁思过十年。清虚道宗夙来以道指正宗自居,最是瞧不起其他流派,上官云珠是掌教绝尘道人俗家先人,颇受宠嬖,分缘极好,因叶向天之事受罚,门中高低及其不忿,商奇讨了这份差事,前来京师,早有筹算,赶上太玄弟子,定要叫其都雅。此事若做的标致,上官云珠定然大悦,厚赏是跑不了的。
那腰别玉笛的漂亮少年俄然嘲笑一声:“好大的口气!我看这位凌师弟只要炼罡境地,怕是弹压不了甚么局面罢?”凌冲剑眉一挑,嘲笑反问:“凌某的确只是炼罡境地,至于镇不弹压的结局面,还要脱手以后再见分晓。不知这位道友是哪一派的高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