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氏点了点头,面上看不出喜怒:“成,那就你说。先说那两个丫头,她们当时候去做甚么了?”
而到了次日,火线军情吃紧,殷将军领兵而去,国公爷则底子将这事儿忘得干清干净。
算算殷巧慧的春秋,国公爷便晓得,这便是当年定下娃娃亲的阿谁女孩,便将人领了返来。
再然后,他才在书房的犄角旮旯里,翻出了那份落了灰的婚书,并用作信物的荷包。
刘氏霍地昂首,满脸惊诧:“章大女人?你是说……兰心?怀恩侯章家的……兰心?”
本来依刘氏的意义,早些结婚也好,可侯夫人曹氏只章兰心一个闺女,疼得跟眸子子也似,不舍她早嫁,便说再等一等。
“是的,母亲。儿媳是亲眼瞧着慧娘睡下了才回的。因担搁了些时候,回得晚了点儿。”常氏垂首立在她座前,一面说话,一面便拿帕子拭着额角。
她三言两语将慧娘落水、红药施救之事说了一回,那厢常氏也缓了过来,便接口道:“余下的还是儿媳来讲罢。”
听了这话,常氏尚未开言,便先叹了一声,低低隧道:“唉,这事儿提及来,真真是……孽缘。”
可谁也没想到,这一等,萧、章两家姻缘未成,却多出了一个天大的费事。
直到当时,国公爷才说,萧戟与殷巧慧,早就定了亲,还找出了婚事。
芙蓉与芍药清楚有题目,刘氏自是抢先问起她们。
这一起紧赶慢赶,她早出了一身的汗,衣裳粘在身上,怪不舒畅的。
平心而论,国公府与怀恩侯府这椿婚事,实是天作之合,两家门当户对,又知根知底,萧戟与章兰心更是情投意合,且婆媳间也处得极好,真真是完竣姻缘,满都城打着灯笼也难找。
刘氏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同意了,那丫环忙叮咛了下去,未几时,新茶便送了出去。
两小我皆吃得酣醉,竟趁着酒意写下了婚书,不但画了押,还互留了信物,殷将军留的是一个荷包,国公爷则留了一枚玉珮。
见她脸都热得红了,刘氏心疼儿媳,忙拉她道:“你先坐下喝口水,歇一歇,让许妈妈说着便是。”
思及前事,刘氏的面色垂垂暗淡了下去,无情无绪地捧起茶盏,又饮了一口茶,旋即便皱起了眉:“这是甚么茶?”
“回老夫人,这是从天水茶庄新进的老君眉,送了两匣子来给夫人尝味儿的。”一个模样非常清秀的大丫环恭声说道。
刘氏闻言,面色微变:“这话是如何说的?甚么孽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