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说这身儿都雅,公然的,你穿戴极好,也不枉这一个来月每天叫你试新衣裳了。”
待他们走了,刘氏便拉着常氏坐下,说道:“今儿气候不大好,估摸着要下雨,我已经叮咛江妈妈去备雨具了,只花厅那条路不大好走,有一小段儿底子没个讳饰,我想着,要不就把处所改在敞轩,你看可好?”
本日认亲宴,国公府也给怀恩侯府递了帖子。
虽说殷巧慧的红裙比红药身上的更加光鲜,可上身的结果却正相反。
侯夫人贺氏……死了?
刘氏亦知她说得有理,只得笑叹道:“唉,我这也是能人所难,总归我说我的,慧娘说慧娘的,我们娘两个来都说不到一块儿去。”
没了?!
细细地跟小儿子说了会儿话,又问了问大儿子的景象,那厢萧戎便也行至面前,常氏与他向来豪情甚笃,柔声与他说了会儿话,一家人方合在一处,来到了明萱堂。
国公府世子夫人常氏一早便起了榻,就着案边微明的烛火,晨妆已毕,复又命小丫环将支摘窗启开了半扇,凭窗远眺。
待下人全都走光了,常氏方蹙眉道:“母亲,怀恩侯府这是……”
素琴与另一个叫玄棋的丫环皆笑着应是,双双转出槅扇,一人挑帘,一人跨出门槛,向立在阶下的红药与殷巧慧笑道:“两位女人快请进,老夫人正等着呢。”
“外头下雨啦,很小很小的,姨姨偏不让慧娘玩水。”殷巧慧嘟着嘴,偷偷瞄了红药一眼,又从速扭头“哼”了一声,假装不睬她。
“才不是,慧娘就是蹲在边上看看,没想要捞红鱼。”殷巧慧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大声说道。
屋子里静了下来。
定国公佳耦有志一同地以为,男孩子必须粗养、放养,且一副健旺的体格亦是男儿行走天下之底子,不管今后做甚么,身材安康,则统统才都有能够。
几个粗使婆子正弯着腰于廊外洒扫,小丫环提着水桶行过砖地,一起泼倾泻洒地,落下好些水渍。
这话一出,又是满屋子的笑声。
很明显,方才他是想踩着蹬子拿甚么东西,成果把铜瓶等物给碰倒了。所幸一应物事都很健壮,倒也没砸碎甚么。
“这天瞧着像是要下雨的模样。”常氏蹙眉自语,面上含了几分担忧:“今儿可另有宴呢,万一当真下起雨来,这迎奉上头便又多了一桩事。”
她的陪房钱旺家的正侍立在侧,闻言便知她说的是本日国公府认亲宴之事,遂在旁笑道:“奴婢听人说,水但是主财的呢,这雨早不下、晚不下,偏今儿下,可见是这财就要来了,这但是吉兆。”
常氏忙笑道:“母亲这体例好。媳妇方才还在为这事儿忧愁呢,现在趁着另有些时候,现换处所也来得及,便这么着吧。”
话虽不长,后果结果倒都说清楚了。
常氏、姜氏与阮氏年纪都不算太大,说不得还能再添丁,届时,国公府的孙子辈许能达到两位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