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人家怀恩侯府正办着丧事,他们也不好下车与王妃相谈。
再者说了,红药这个将来儿媳妇还在车上呢,此时相见,那就是拜见将来婆母,倒是于礼分歧的。
章兰心要么并非病故,而是另有死法;要么,她压根儿就是死遁。
可谁想,就是那样巧,便在两车交汇之际,刚好拂过一阵风,吹得那窗幕翻卷起来。
说着又拍了拍红药的手,笑吟吟隧道:“你这孩子,倒是福分美满,真是我们家的小福星。”
从今今后,玉都城再也没有怀恩侯府大女人一说,纵使她过两年悄悄回了京,也只能假她人之名,侯府端庄女人的身份,她是休想再拿返来了。
一见此人,红药交握的手指立时一紧。
刘氏微讶地转过甚,尚未言声,跟车的江妈妈已然来到门边,轻声道:“启禀老夫人,前头是东平郡王府的马车,奴婢大胆,先叫停了车。”
红药一时有些怔忡。
红药对朝堂之事尚另有些懵懂,却也模糊明白了刘氏之意,至于常氏,那更是一点就透了,此时便笑着接语道:
常氏也不过开个打趣罢了,也并未当真去掀窗幕。
陪着章太夫人说了会儿话,刘氏便起家作辞。
红药的到来,确切让国公府诸事皆顺,刘氏这话亦是出自肺腑。
章太夫人话音方落,刘氏便悄悄咳嗽了两声,佯作掩袖遮唇,不着陈迹地与常氏对视了一眼。
而方才章太夫人之言,则是在隐晦地逞强兼示好,但愿跟着章兰心的“死”,两家也能够而化解芥蒂,重新走动起来。
红药恰好过此时昂首,入目处,是一道似曾了解的身影。
毕竟,章琰直到现在都还没个嫡子,如果再拖下去,爵位都保不住。此事莫说两位老夫人,便是刘氏这个外人也替他们焦急。
“再不会的,再不会的。”章太夫人拿帕子拭了泪,复又解嘲笑道:“我这又哭又笑的,真真没脸,所幸我们都是本身人,我也不怕你笑话我。”
刘氏明显有些意动。
不过,侯府既然连丧事都给她办了,则章大女人就算还活着,也是“死人”无疑。
这话一出,刘氏与常氏尽皆笑起来,双双看向红药。
刘氏忙又温言相劝,直将她说得收了泪,这才领着常氏并红药出了屋。
而看章家两位老夫人的意义,只怕这续弦之事,很快便要摆上桌面儿。
看起来,外头的传闻只怕是真的。
红药情知她在打趣,自是不会畴昔。
刘氏对儿媳的机灵非常对劲,同时亦觉这体例奇妙,遂笑道:“难为你替你二mm虑着这些,倒是我,这一忙两忙的,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,还好你提示了我。过几日我便把这事儿给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