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道此处,神采又是一痛,道“这‘摩云箭’我也是头一次见,我这头驯龙身上本就覆有坚固鳞甲,平常弓箭射它不着,我见箭矢射了上来,嘲笑一声,也不躲闪,却没想到,那‘摩云箭’不知是何人所制,非常短长,竟一箭射中了浑天儿,箭矢穿透鳞甲,入肉甚深,浑天儿也疼地不断呼啸,我大吃一惊,仓猝伸手一拔,那浑天儿却又痛的浑身一抖,差点将我颠了下来,我好不轻易稳住身子,拿过箭矢一看,才知古怪,那箭杆身上充满倒刺,一拔之下,竟是连浑天儿血肉一起倒拔了出来,如此它天然痛的不可,我又见箭尾处铸了‘摩云箭’三个字,才知这箭非常不简朴,似是专为狙杀驯龙而制。”
苏牧云走上前去,那幼龙却也不再躲闪,只是瞪眼瞧他,苏牧云说道:“你这小家伙,怕我做甚么啊?”幼龙“咕咕”乱叫几声,忽地一下从翼下闪出,扑入他怀中,蹭来蹭去。苏牧云被他一逗,顿时一乐,忍不住咯咯一笑,道:“好了,好了,你这身上可还脏的很呢。”
祁山顿了一顿,继而又道:“我这一担搁,只见又是一轮‘摩云箭’射了上来,密密麻麻,我与浑天儿躲闪不及,便中了箭雨。”苏牧云听到此处,只觉当日战况之急,仅是想想亦觉惨烈,他又听祁山说道:“箭雨过后,浑天儿身上插满了无数‘摩云箭’箭矢,我胸口也是中了一箭,我见局势已去,悲忿之下便想力战而死,不料浑天儿悲鸣一声,回过甚来瞧着我,我看它竟流出了眼泪,满眼尽是要求之意。我一眼便知它的情意,只得长叹一声,对它说道‘罢了罢了,我知你怀了龙子。我不怪你,去吧!’心中一软,便松开了龙缰,由它自去了。”
他停了一会,接着说道:“我只见身后十一驯龙尽是东摇西摆,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,不管驭者如何呵叱皆不管用,没过量久,驯龙体力不支,躲闪不及便纷繁中箭,坠地而亡。”苏牧云啊地一声,说道:“是不是那些驯龙吃了毒肉,这时毒发了?”祁山沉沉地点了点头,道:“恰是,我见驯龙纷繁落地,仅余我一人,不由悲忿交集,又想众龙均是非常,唯独我这浑天儿一点事也没有,便觉蹊跷,细想一下,便知题目必是出在了饲肉身上,我便爬升而下,寻了一头龙尸察看了一番,才知果如我所料,只见驯龙双眼渗血,口吐白沫,必是中毒而亡,直到这时,我这才晓得事情委曲。”
祁山述罢战事,举目向洞外望去,口中幽幽道:“今后今后,这世上再无驭龙者了,这三个字便一笔划去了吧。”苏牧云在一旁听完,心中无尽欣然,浮想那十一名驭龙者驭龙天涯,与敌厮杀,不想却遭奸人谗谄,陨死疆场,剩下一腔壮志未酬,真不知是何表情,他想了一阵,说道:“祁伯伯,驭龙者誓死保卫王都,这些人个个都是大豪杰,虽遭恶人谗谄,但也算战死疆场,不负这一世英名。这些大豪杰身后,想必也是英魂长存,还是保卫着王都。”
苏牧云惊呼一声,道:“怎会如此?”祁山昂首不语,半天赋低下头来,只见他双目如欲喷火普通,恨恨道:“还能为何,苏区水这个小贼,倒行逆施,杀父逼兄,
苏牧云道:“哦,祁伯伯,本来你到这山谷,也是这龙将军驮你来的。”祁山点头道:“我们在龙呤上空盘桓了一日,见王城守军已是尽数败敌,悲忿之余便出了龙呤,便向此方位飞来,飞到此处,浑天儿中箭太多,体力不支,便一头跌落到这山谷中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