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修罗香九容二人见状,也不去理睬,由他自在,他二人也不敢再作担搁,赶紧牵过两匹马来,翻身骑了上去,一起奔驰,寻了下去。
只是他越往里走,却越觉蹊跷。放眼一看,只见这谷中草木,竟已枯黄败死,越往谷内,枯意更甚,而那些巨石则更是独特,像是斧凿刀削而成,又像是被巨物撞击而至,巨石四周锋利碎石也是散落了一地,苏牧云一脚踏上,剧痛传来,疼的他连吸寒气,他低头一看,才发明本身的一只鞋子已是不知去处,竟是一起赤脚奔逃过来,整只赤脚已是伤痕累累,鲜血淋漓,不忍再看。
苏牧云这才哦了一声,想了一下,便又说道:“老先生,你既然受伤了,为何不去治伤呢。”他刚说完便又自答道:“是了,这里雾气太大了,你年纪大了,可走不出去的。”想到此处,他便大声喊道:“老先生,我现就去谷外找人,让他们来把你抬出谷去,寻了大夫治病去。”那老者听完,笑道:“你这小娃儿,心眼倒是不错,只是我不成了,等你找了人来,我早就死了。”
苏牧云这几日尽是与烛阴等凶险狡猾之徒一伍,只觉此民气当真是险恶非常,而这老者却连面都未曾见过,是以听到老者有事拜托于他,贰心中不由难堪起来,心想:“也不知他有何事要拜托于我,他临死都没有完成的,想必这事也不是很好办,实在这还不是最打紧的,他如果积德好人,有未了心愿,我若不死,自当极力为他体味便是,但若他是一卑鄙小人,托我做一些伤天害理的好事,这我可怎生是好。”
他嚎啕大哭了半晌,心中悲意不减反增,越哭越是悲伤。这惶惑几日里他已是精疲力竭,怠倦不堪,趴在青石上,竟哭着哭着睡着了畴昔。
苏牧云一瞧之下,更觉疼痛钻心,他咬牙只得蜷起伤腿,单脚一蹦一跳前行,约莫走了十来步,终是进到了谷中,他见有一块光溜溜的青石,终究伏在上面,失声痛哭了起来。
那物听得苏牧云叫声,又是一声闷吼,只听得身后风声阵阵,贰心头一颤,双腿发软,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这时,浓雾中一个声音说道:“浑天儿,温馨些,谨慎吓着了小娃儿。”只听声音衰老衰弱,似是一垂暮老者,那老者说完,猛地咳嗽了几声,接着说道:“孩子,你莫怕,雾太大别摔着。”他说完,便又是一阵咳嗽,以后再无声迹。
公然两把短刀,一把沾了鲜血,想来必是割伤阿修罗时所用,而另一把倒是滴血不沾,亮光如新。阿修罗瞧完,还是半信半疑道:“这到底是真是假?”烛****真假你一试便知,我现在逃又逃不了,你还怕个甚么。”阿修罗想了想,拿定主张,将心一横,道:“死马当作活马医,行不可的,我便信你这一回。”他手持新刀,在每道伤口四周又是划了一道,只是此次却浅了很多,解药方才气化入体内便止。
阿修罗见事已至此,也是没法,只得恨声说道:“我先把那小地痞捉返来,再与你计算!”烛阴心中畅快,也不着恼,轻笑道:“那我便祝你二人一捉便着,斩获而归了。”他话音甫毕,却见香九容手臂一动,运指如风,朝他胸口如电一点。
越往里走,雾气越是浓烈,走到最后,雾气之浓只能看清面前物事,寸许开外,竟是甚么都看不清了,苏牧云心中只觉大为奇特,目睹浓雾遮目,只得无法退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