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
这时,那田老三俄然站起家来,“噗通”一声,朝着苏牧云跪了下去,口中道:“小神仙息怒,刚才我田老三生了一张狗嘴,说了胡话,你赏我两巴掌好了,只是还请你发发慈悲,救我几人。”
签军一百二十万,这是多么的严峻之事,帝国自建国至此,已有多年不再征兵,不想这一次,却一次征兵如此之多。
世人皆知,这北陆帝国往南,便是长年海风残虐的秘海,那飓风之烈,可谓整天不见晴空,船只更是没法飞行,如有误入此地者,不作多想,必定无幸。
他话还未及说完,便听到一声重重的冷哼声,他定眼瞧去,只见苏牧云双眼如寒冰普通,射出阵阵冷意。那目光之利,竟让他有了不敢直视之感。他不觉垂下眼皮,心头喘喘想道:“这小孩儿邪得很,倒底是个甚么路数?”
苏牧云心头气稍稍一消,道:“你且先说来看看。”那田老三一喜,从地上挣了起来,道:“那还请小神仙入坐,待我说来。”说完,便欲苏牧云重新入坐。
苏牧云听得也是暗点头,心道:“于老爹说的非常不错,别说我帮不了,便是我真有神功在身,这几人我也是决计不帮的。”想罢,他微微起家,便于离席而去。
那田老三听完,也不活力,唯是苦笑道:“这南陆么,只听过却也没有见过,于老哥,你如果听我把前面的话说完,只怕你倒要至心实意让我去阿谁劳什子南陆了。”
田老三见状,欠身一起,仓猝劝道:“小神仙先别焦急,还请再听我说上两句。”苏牧云看也不看他,目光径直望向门口,冷酷说道:“小子身无长技,得几位叔伯缪赞,惶恐的很,诸位的忙,我确切一点也帮不上。”田老三听罢,便也懒得与他惺惺作态,取来酒壶给本身倒了一杯,咂了一口,才道:“小神仙如果不想帮的话,实在也不打紧,只是这件事么,与于老哥也有莫大干系,你如果不听上一听,咳咳,可当真可惜的很。”其他一酒客当即接腔道:“恰是,恰是,小神仙,实在这件事,你帮我们,也能算是帮了于老哥了。”
此言一出,席间顿时一阵静若寒蝉,沉寂的有点诡异。
于老儿本就一腔肝火,这时讽道:“你没听过吗,帝国往南,过了那害死人的秘海,传闻另有一处南陆,你几人实在不可,倒是能够去那边寻些平静。”
苏牧云冷眼射视了那几个酒客一眼,几人均是不敢与他对视,仓猝垂下了头去。苏牧云见状,便对一旁于容叹声道:“容姐姐,本日我真是不该邀你前来,我们这便走罢。”于容听完,偷偷抹了一把眼泪,昂首强颜笑道:“好,我们走。”
这时,又听田老三说道:“小神仙,那你可又晓得,此次村里的募兵点是谁家?”苏牧云被他一问,想了一下,陡地答道:“难不成是那田老爷家?”
这些私底下的内幕,几人天然是不会对苏牧云说了,有的只说家中另有老母未及养老送终,不敢做那不孝之人,有的说膝下孩儿还在豢养,也是割舍不下。几人演出工夫实足,均是说的痛哭流涕,声泪俱下。
苏牧云听田老三说完,亦觉这动静应是八九不离十了,顿时心中一阵翻江倒海,难以安静下来,一时对苏区水是又惊又怕,只觉他为图帝位,竟敢征兵数量如此之众,当真想不到他野心之大,竟至如此境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