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
只是苏牧云心智聪明,席间察言观色了几人一番,天然不消多时就瞧了出来,明白这几人乃是贪恐怕死,欲躲这征兵之令。他想通此节,内心立马便瞧不起了这几人,暗道:“我之前在王城之时,瞥见那军队将士,莫不是威武不平,视死如归的刚硬形象,便觉得帝国的将士均是如此,真是好笑的紧。半分也没有想到,帝国的兵饷之下,竟还养着如此一群酒囊饭袋!”又想:“父王心肠仁善,帝国已稀有十年未曾征过兵,这道征兵令多数是那苏区水暗害擅自签下的,为他谋反所用。”但他却又想:“只是这几人如此怕死,对他们来讲,是谁签下的又有何辨别,只怕就算是父王亲签,也是和当今普通的模样。”
那田老三跪在地上已是泣不成声,哭述道:“小神仙你这说的都是没错,这兵,我们签了!”
苏牧云不料他竟如此一言,楞道:“你想通了?”田老三头点的如鸡琢米似的,不住说道:“想通了,想通了,我们签。”苏牧云侧目看了其他几位酒客,那几人瞧见,也都立马点头承诺签军。
他冷眼看着那几人的丑态,越看越是愤恚,不由嘲笑道:“几位叔伯当真是瞧得起小子,只是帝国征兵,军令如山。诸位本日把此事对小子说了个透底,却不晓得是何事理。”
田老三点头道:“天然是不能为了这个,若真是仅仅如此,那反而好了。再说这令状如山,若真是签到我们的头上,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我几人逃是逃不掉了,也只得无可何如,参军为兵了。”
此言一出,席间顿时一阵静若寒蝉,沉寂的有点诡异。
苏牧云听罢吓了一跳,惊道:“你是从那里听到的,动静失实吗?”那田老三答道:“我妻弟是县府中的书吏,那下发每村的签兵军文,便是他誊抄的,这动静也是他流露给我的,应是假不了。”
于老儿本就一腔肝火,这时讽道:“你没听过吗,帝国往南,过了那害死人的秘海,传闻另有一处南陆,你几人实在不可,倒是能够去那边寻些平静。”
而这秘海再南,仍有一处大陆,与帝国北陆隔着秘海而望,言传那南陆之大,与帝国北陆也是不相高低,只是那甚是奥秘,有的说是一片不毛之地,也有的说是蛮人群居之所,诸多传闻,无法被秘海一隔,南北不通,所知甚少。
苏牧云听得也是暗点头,心道:“于老爹说的非常不错,别说我帮不了,便是我真有神功在身,这几人我也是决计不帮的。”想罢,他微微起家,便于离席而去。
这时,又听田老三说道:“小神仙,那你可又晓得,此次村里的募兵点是谁家?”苏牧云被他一问,想了一下,陡地答道:“难不成是那田老爷家?”
苏牧云点头道:“不消,你就如许说吧,我站着听也成,如果帮不了你,我也好走个洁净,到时你可别怨我。”田老三神采难堪,想了一想,道:“也罢,我本日就说出来,小神仙帮不帮,都不碍事。”
苏牧云肝火中烧,终是忍无可忍,切齿道:“为何要救你!你们几个贪恐怕死之徒,常日里领着帝国的兵饷清闲安闲,但是一到为国交战疆场之时,却都一个个怯懦如鼠,畏首不前,似你们这等奸妄小人,为何要救你,你给我说个明白!”
签军一百二十万,这是多么的严峻之事,帝国自建国至此,已有多年不再征兵,不想这一次,却一次征兵如此之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