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
世人皆知,这北陆帝国往南,便是长年海风残虐的秘海,那飓风之烈,可谓整天不见晴空,船只更是没法飞行,如有误入此地者,不作多想,必定无幸。
田老三一拍大退,道:“恰是那田凤家!”他刚想持续说下去,突地顿住,奔至门口,探头摆布旁观了一番,这才缩了返来,又将房门一闭,终才回到席上。
苏牧云冷眼射视了那几个酒客一眼,几人均是不敢与他对视,仓猝垂下了头去。苏牧云见状,便对一旁于容叹声道:“容姐姐,本日我真是不该邀你前来,我们这便走罢。”于容听完,偷偷抹了一把眼泪,昂首强颜笑道:“好,我们走。”
只是苏牧云心智聪明,席间察言观色了几人一番,天然不消多时就瞧了出来,明白这几人乃是贪恐怕死,欲躲这征兵之令。他想通此节,内心立马便瞧不起了这几人,暗道:“我之前在王城之时,瞥见那军队将士,莫不是威武不平,视死如归的刚硬形象,便觉得帝国的将士均是如此,真是好笑的紧。半分也没有想到,帝国的兵饷之下,竟还养着如此一群酒囊饭袋!”又想:“父王心肠仁善,帝国已稀有十年未曾征过兵,这道征兵令多数是那苏区水暗害擅自签下的,为他谋反所用。”但他却又想:“只是这几人如此怕死,对他们来讲,是谁签下的又有何辨别,只怕就算是父王亲签,也是和当今普通的模样。”
而这秘海再南,仍有一处大陆,与帝国北陆隔着秘海而望,言传那南陆之大,与帝国北陆也是不相高低,只是那甚是奥秘,有的说是一片不毛之地,也有的说是蛮人群居之所,诸多传闻,无法被秘海一隔,南北不通,所知甚少。
田老三见状,欠身一起,仓猝劝道:“小神仙先别焦急,还请再听我说上两句。”苏牧云看也不看他,目光径直望向门口,冷酷说道:“小子身无长技,得几位叔伯缪赞,惶恐的很,诸位的忙,我确切一点也帮不上。”田老三听罢,便也懒得与他惺惺作态,取来酒壶给本身倒了一杯,咂了一口,才道:“小神仙如果不想帮的话,实在也不打紧,只是这件事么,与于老哥也有莫大干系,你如果不听上一听,咳咳,可当真可惜的很。”其他一酒客当即接腔道:“恰是,恰是,小神仙,实在这件事,你帮我们,也能算是帮了于老哥了。”
苏牧云不由看了看田老三,只觉他此次倒是真情透露,不似作态,便奇道:“你既然想通了,为何还要跪我?又要我救你,这又是如何一回事。”
正想间,只听得苏牧云一字一句冰冷说道:“这话我只听本日这一次,今后如果再让我闻声半句的胡言乱语,可别怪我翻脸无情!”
他胡乱扯了几句,便又回到正题,接着说道:“那县府见他家大业大,祖上又有些功德,因而此次签兵,便将征兵点设在了他的府院当中,更是将这百户的位置留给了他。”
此言一出,席间顿时一阵静若寒蝉,沉寂的有点诡异。
苏牧云肝火中烧,终是忍无可忍,切齿道:“为何要救你!你们几个贪恐怕死之徒,常日里领着帝国的兵饷清闲安闲,但是一到为国交战疆场之时,却都一个个怯懦如鼠,畏首不前,似你们这等奸妄小人,为何要救你,你给我说个明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