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老儿一听,顿时横眉立目,气极骂道:“滚你娘的乱嚼舌头,喝了几两马尿,便开端满嘴放屁了吗?”他这一骂,便是将大堂的酒客都骂上了,立时世人便七嘴八舌开端数落他起来,那被骂的男人,更是不依不饶,口中道:“你这不识好歹的老头,我美意劝你,你反倒倒打我一耙,若不是看你一把年纪,我现在就能把你揍个半死!”
于容在一旁听着,心中更是羞赧不已,本来实在她与这田笑少爷早已是情投意合,私底下早已心心相印,互定了毕生,她低头偷偷听着,心中不觉一股甜美出现,不由自主便向田笑偷瞄了一眼,只见田笑也恰好向她瞧来,二人目光一触,于容便仓猝躲开,心头便如蜜糖普通化开。
那林二叔想了想,猛隧道:“也好,你想去,那我便带你去瞧瞧便是,说不定你这小神仙去了,便可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了呢。”
他二人说罢,便出得门来,冒着大雨走了一阵,便来到店主酒馆门前。
田笑答道:“于老爹说的甚是,本日这事,若不说个清楚,今后对令爱清誉,也是不当。”于老儿哼了一声,道:“倒难为你还记得这个,只是我这小女的清誉,只怕在你内心也占不了多大的职位。”田笑一听,仓猝答道:“于老爹你真是曲解了,于女人在我心中,便是如冰清玉洁的仙女普通,我怎敢轻贱她的名誉,真是一星半点也没有。”
那酒馆小厮肩搭毛巾,斜靠一根园木柱,嘲笑道:“于老儿,你明天发疯我不管你,但这桌椅碗碟,一应物事的赔钱,你但是一个子儿也不能少!”
四周酒客听到这时,便纷繁觉得看出了究竟,本来于老儿这之前的大闹一番,倒是挟女要价,欲风景嫁女。便都有些看他不起,一酒客更是在旁戏谑笑道:“于老二,你花了这半天工夫,又是踢桌又是甩凳的,可当真没有白搭,恭喜你了,寻了这么一门好亲家。”
苏牧云苦笑一下,也就不去辩驳,便问道:“林二叔,你方才说的于老爹和人打斗,倒是怎生一回事?”那林二叔道:“哎,这我可不好说了,那于老哥没有和你说吗,那田笑儿小少爷但是田家……”他见苏牧云茫然点头,便诧诧一笑,道:“呵呵,既然于老哥没和你说,那我也不好和你说了,不然他老哥非得又跟我打上一架不成。再说这些葱头蒜脑的小事,你小神仙听它何为。”苏牧云瞧出他语气躲躲闪闪,但他既不肯说,也就不好诘问,只得道:“那林二叔你可知那店主酒馆在那边,我要去瞧上一瞧。”那林二叔这便说道:“如何,你要去酒馆吗?”苏牧云点头道:“恰是,于老爹生了事,我焦急想去瞧瞧,只是容姐姐走得急,我没有跟上。”
只见田笑说道:“于老爹不必多心,小子之前说的,天然是真。”那于老儿听完,不由怒笑道:“好啊,好啊,别人家嫁女,虽不说是三媒六证,却也讲究父母之命,媒人之言,没想到你田笑公子,本日竟在酒馆亲身提亲,我于老儿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了。”
那于容站在一旁,神采蕉萃,她低眉看了那田笑少爷一眼,拉着老父胳膊,哀苦说道:“爹,算了,和我回家算了。”于老儿还是怒道:“你到一边去!回甚么家,你莫管我,本日我非得和他说个明白才行。再说,谁方法他的情面,这里的赔钱,我砸锅卖铁赔了就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