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元道人又是一笑,道:“这轻易的很,那鱼生的非常独特,你一瞧便知。”他说到这里站起家来,眼望厅外,又道:“这天色也不早了,我想跟田老爷借那祖上府院一住,看看那口井去。”田凤见他如此心急,心道:“这陈道长为了小儿脑疾,如此操心极力,真是一救苦救难的贤人”心中打动不已,岂能不依,仓猝道:“陈道长太也见外了,说甚么借。只是那山顶那府院也是好久不住,内里想必脏乱的很,但陈道长放心,我这便派人上山去打扫洁净,添置家具,然后再派些奴婢上去,奉侍道长起居。”
过未几久,那村女便将他领至配房,进门前又交于他一堆衣衫,道:“你这身上的衣服已经褴褛的不成模样了,我见你和隔壁六婶家的二小子差未几般大,就去和她讨了一些旧衣裤过来,旧是旧些,但还算洁净,你洗完便换上。”苏牧云嗫嚅道:“我…我还不晓得姐姐你叫甚么名儿?”村女笑道:“我们贫民家的女孩儿,名儿但是刺耳的很,你叫我于容就好了。”苏牧云一听,本来觉得是些梅竹兰菊之类的名儿,后又听她一说,心想:“于容,单名一个容字,这名字可也好听的很啊。”想到此处便知是那村女自谦,他便说道“小子谢过于容姐姐了。”于容一笑,道:“好啦,你快去吧,我和爹爹还等你一起用饭呢。”
公然,那田凤一听青元道人丁吐“九渊寒鱼”四字,先是一愣,便不由苦笑道:“想不到我田老儿家里这点乡野趣事,竟然都传到陈道长耳中了,只是老儿虚活这么几十年,这九渊寒鱼我是连半条也没有见过,恐怕,这也只是先祖口中的笑谈,不想被我们后辈给当了真了。”
只是过了片时,只见还是好天白日里忽地乌云密布起来,电闪雷鸣不止,过未几久内里便忽地噼里啪啦下起雨来,如撒豆普通。于容一见,便放下针线,说道:“柳弟弟,你先坐着,我去迎一下爹爹。”苏牧云道:“容姐姐,内里雨大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二人吃罢午餐,于容便取来一些针头线脑,做起了村妇活计,苏牧云搬了一条小凳,坐在门口等那于老爹返来。
村女这才对苏牧云笑道:“好罢,小弟弟,你跟着我出去,我带你去洗洗。”苏牧云不美意义,低头道:“谢过姐姐了。”紧步随在身后,进了屋去,但见屋中陈列虽是简朴陈旧,却非常整齐。村女将他带到一张椅子前,道:“小弟弟,你先在这坐会,我去烧些热水来。”苏牧云道:“有劳姐姐了。”那村女抿嘴一笑,便去前面配房烧水去了。
于容本想说道不消,但见苏牧云已站起家来,欲与她一道出门,便想:“这柳弟弟看似像个小大人,实在也还是个孩子,看这打雷闪电的模样,怕似吓着了他。”她转而又想,她这一出了门去,也不知几时才气迎回爹爹,留他一人怕也是不当,便莞尔笑道:“好罢,你和我一起去。”她从房中取来两件蓑衣,交了一件与苏牧云,本身也披一件在身上,又取过一双草鞋换上,说道:“柳弟弟,内里雨可大得很,路上也滑,你跟紧我,可莫摔着。”
说到这时,于老儿见日照当空,也是正中午分,便道:“柳小哥,说了也半天了,我们这便走罢。”苏牧云道:“于老爹,你还没有说完呢。”于老儿面色一难,道:“唉,剩下的事情,你回到村里,一瞧便也晓得了,我实在…实在是不美意义说了。”苏牧云见他神采越来越是尴尬,便道:“好罢,你不说也罢,我们这便走吧。”于老儿这才一喜,道:“恰是,我们如果走得快些,或许还能赶上午餐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