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没多久便下得山来,又顺着山脚走了一顿烟工夫,便公然见一村落,远看村屋错错落落,约有百十户,户户炊烟袅袅,也是中午造饭时候。二人进了村庄,又是七拐八折,来到一座陈旧房屋面前。
苏牧云转头望了一眼山顶,道:“于老爹,看来这叫青元的道长还真有些本领,说得我也好想见他一见。”于老儿一听,顿时唾了一口,道:“呸,你见他何为,柳小哥,固然你也是一寻仙之人,但你今后最好少和那青元老道走动。”苏牧云见他神采有异,便问道:“如何了?”于老儿道:“那青元老道,不是甚么好人,常日他和那…那…田夫人……全村人看在眼里,都晓得是如何回事,唉,田老爷为了救他那傻小子,也是被猪油蒙了心,竟是全然不觉。”他说的断断续续,苏牧云听的也是云里雾里,道:“于老爹,你说的甚么和田夫人,他们如何了?”于老儿见他还是一年幼小孩,也不便与他明说,便是不耐道:“没甚么,没甚么,柳小哥,快些走吧,老儿肚子但是饿的紧啦。”苏牧云见状,也不好再问,只得快步随在他身后。
只是过了片时,只见还是好天白日里忽地乌云密布起来,电闪雷鸣不止,过未几久内里便忽地噼里啪啦下起雨来,如撒豆普通。于容一见,便放下针线,说道:“柳弟弟,你先坐着,我去迎一下爹爹。”苏牧云道:“容姐姐,内里雨大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苏牧云进入房中,见正中间大木桶中放有热水,便在此中痛痛快快地洗了一番,出来时顿觉神清气爽。以后他又换上于容替他讨来的衣裤,这才出了门来。
青元道人点头道:“田老爷此言差矣,这九渊寒鱼,确是有的。”田凤一愣,道:“真有此物?”他叫青元道人点了点头,当即便道:“陈道长道骨仙风,云游四方,天然是博物不凡,您说有那便必定是有了。”青元道人一笑,举杯一饮,道:“田老爷汲引了,我青元小道能晓得这九渊寒鱼,也是机遇偶合罢了。”田凤正待他持续说来,怎料这青元道人倒是一点即止,再也不往下说了。田凤一看,天然心知肚明,恐怕这里有些不成说的奥妙,也就不美意义再问,只道:“陈道长见过九渊寒鱼那是最好不过了,说来忸捏,我听这个九渊寒鱼的名儿也有几十年了,不过你如果然把那九渊寒鱼放我面前,估计我也认不得。”
青元道人道:“道门之人没有这么多讲究,你派人清算一下就成,这奴婢也不消了,此人一多起来,反而无益。”田凤仓猝点头,道:“陈道长说的是,倒是我没有考虑全面。”这时,那田氏在一旁说道:“老爷,我也想随道长一同上山,跟他学学这短长的神通,今后这日子里,也算是多一傍身之术。”田凤笑道:“你这妇道人家,瞎想甚么,你想学,陈道长还不定教你呢。”青元道人听到,淡淡笑道:“田夫人有此向道之心,足见与道法有缘,与我有缘,也罢,我便传她一两招修身养气之术,对延年益寿也算大有裨益。”田凤一听,又惊又喜,颤声对田氏说道:“哎呀!你可真是误打误撞,福分不浅呐,你如果让陈道长教你一招半式,那也是毕生受用不尽了,你还不快快谢过陈道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