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元道人道:“道门之人没有这么多讲究,你派人清算一下就成,这奴婢也不消了,此人一多起来,反而无益。”田凤仓猝点头,道:“陈道长说的是,倒是我没有考虑全面。”这时,那田氏在一旁说道:“老爷,我也想随道长一同上山,跟他学学这短长的神通,今后这日子里,也算是多一傍身之术。”田凤笑道:“你这妇道人家,瞎想甚么,你想学,陈道长还不定教你呢。”青元道人听到,淡淡笑道:“田夫人有此向道之心,足见与道法有缘,与我有缘,也罢,我便传她一两招修身养气之术,对延年益寿也算大有裨益。”田凤一听,又惊又喜,颤声对田氏说道:“哎呀!你可真是误打误撞,福分不浅呐,你如果让陈道长教你一招半式,那也是毕生受用不尽了,你还不快快谢过陈道长。”
过未几久,那村女便将他领至配房,进门前又交于他一堆衣衫,道:“你这身上的衣服已经褴褛的不成模样了,我见你和隔壁六婶家的二小子差未几般大,就去和她讨了一些旧衣裤过来,旧是旧些,但还算洁净,你洗完便换上。”苏牧云嗫嚅道:“我…我还不晓得姐姐你叫甚么名儿?”村女笑道:“我们贫民家的女孩儿,名儿但是刺耳的很,你叫我于容就好了。”苏牧云一听,本来觉得是些梅竹兰菊之类的名儿,后又听她一说,心想:“于容,单名一个容字,这名字可也好听的很啊。”想到此处便知是那村女自谦,他便说道“小子谢过于容姐姐了。”于容一笑,道:“好啦,你快去吧,我和爹爹还等你一起用饭呢。”
青元道人点头道:“田老爷此言差矣,这九渊寒鱼,确是有的。”田凤一愣,道:“真有此物?”他叫青元道人点了点头,当即便道:“陈道长道骨仙风,云游四方,天然是博物不凡,您说有那便必定是有了。”青元道人一笑,举杯一饮,道:“田老爷汲引了,我青元小道能晓得这九渊寒鱼,也是机遇偶合罢了。”田凤正待他持续说来,怎料这青元道人倒是一点即止,再也不往下说了。田凤一看,天然心知肚明,恐怕这里有些不成说的奥妙,也就不美意义再问,只道:“陈道长见过九渊寒鱼那是最好不过了,说来忸捏,我听这个九渊寒鱼的名儿也有几十年了,不过你如果然把那九渊寒鱼放我面前,估计我也认不得。”
公然,那田凤一听青元道人丁吐“九渊寒鱼”四字,先是一愣,便不由苦笑道:“想不到我田老儿家里这点乡野趣事,竟然都传到陈道长耳中了,只是老儿虚活这么几十年,这九渊寒鱼我是连半条也没有见过,恐怕,这也只是先祖口中的笑谈,不想被我们后辈给当了真了。”
于老儿见了,只是板起脸着应了一声,道:“本日家中都还好?”村女答道:“都还好。”于老儿又问:“可有甚么不三不四的人来,那田……”村女一急,嗔道:“爹爹!你说甚么呢!”于老儿感喟说道:“傻女儿,我还不是为了你好。”那村女低头双目一红,道:“爹爹,你要再说,我就不睬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