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牧云转头望了一眼山顶,道:“于老爹,看来这叫青元的道长还真有些本领,说得我也好想见他一见。”于老儿一听,顿时唾了一口,道:“呸,你见他何为,柳小哥,固然你也是一寻仙之人,但你今后最好少和那青元老道走动。”苏牧云见他神采有异,便问道:“如何了?”于老儿道:“那青元老道,不是甚么好人,常日他和那…那…田夫人……全村人看在眼里,都晓得是如何回事,唉,田老爷为了救他那傻小子,也是被猪油蒙了心,竟是全然不觉。”他说的断断续续,苏牧云听的也是云里雾里,道:“于老爹,你说的甚么和田夫人,他们如何了?”于老儿见他还是一年幼小孩,也不便与他明说,便是不耐道:“没甚么,没甚么,柳小哥,快些走吧,老儿肚子但是饿的紧啦。”苏牧云见状,也不好再问,只得快步随在他身后。
过未几久,那村女便将他领至配房,进门前又交于他一堆衣衫,道:“你这身上的衣服已经褴褛的不成模样了,我见你和隔壁六婶家的二小子差未几般大,就去和她讨了一些旧衣裤过来,旧是旧些,但还算洁净,你洗完便换上。”苏牧云嗫嚅道:“我…我还不晓得姐姐你叫甚么名儿?”村女笑道:“我们贫民家的女孩儿,名儿但是刺耳的很,你叫我于容就好了。”苏牧云一听,本来觉得是些梅竹兰菊之类的名儿,后又听她一说,心想:“于容,单名一个容字,这名字可也好听的很啊。”想到此处便知是那村女自谦,他便说道“小子谢过于容姐姐了。”于容一笑,道:“好啦,你快去吧,我和爹爹还等你一起用饭呢。”
青元道人又是一笑,道:“这轻易的很,那鱼生的非常独特,你一瞧便知。”他说到这里站起家来,眼望厅外,又道:“这天色也不早了,我想跟田老爷借那祖上府院一住,看看那口井去。”田凤见他如此心急,心道:“这陈道长为了小儿脑疾,如此操心极力,真是一救苦救难的贤人”心中打动不已,岂能不依,仓猝道:“陈道长太也见外了,说甚么借。只是那山顶那府院也是好久不住,内里想必脏乱的很,但陈道长放心,我这便派人上山去打扫洁净,添置家具,然后再派些奴婢上去,奉侍道长起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