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刺鹿记 > 第三章 渊鱼(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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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牧云上前说道:“我与容姐姐前后脚到的。于老爹,你还好罢?”于老儿挥手道:“甚么好不好的,明天让你这小神仙看了场戏,我可真是丢人死了。”但他也顾不上这些,一把拉住苏牧云,道:“小哥,你既然到这,那是再好也没有了,我让他们都来见见你这个小神仙来。”他将苏牧云拉入酒客中,朗声道:“各位,这便是我先前给你们说的阿谁小神仙了,你们都瞧瞧罢。”

于老儿听完怒极:“我同意就是同意!分歧意就是分歧意!甚么坐地起价?不见兔子不撒鹰?你在这乱放的甚么屁!”那李老三不觉得然,道:“那你这般是为甚么?”他手指了指那田笑,又道:“这田家笑儿少爷心肠好,懂礼数,那里配不上你家的丫头?”

那苏牧云看到这里,虽是看出些花样,但还是不甚明白,他向一旁的林二叔问道:“林二叔,这究竟是怎生回事?”

那于容在一旁看了,好不心急,呼道:“爹爹,你干吗那样说他!”她看了一眼田笑,只见他神采机器,双目无神,像是谁也没有瞧见普通,顿时心疼万分,痛道:“田公子,你…你还好么?”

于老儿见一旁的女儿泪如泉滴,悲伤欲绝,心头也是不大痛快,怏怏说道:“走,回家去罢。”他搡开两个酒客,昂首正巧便瞥见了苏牧云,他先是一愣,继而神采顿时一喜,呼道:“柳小哥,你怎来了?”

苏牧云听完,内心道:“这田笑少爷看上去倒也是个好人,我看和容姐姐倒是配的很,只是于老爹为人父母,总不肯本身女儿白白嫁了一个傻子,这倒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
田笑闻若未闻,呆了半晌,道:“容女人,我真是胡涂了,我这个又癫又傻的疯子,如何配得上你。”说完,只觉心如死水,苦意连绵。于容心中柔肠寸断,哭道:“这谁说的,我没有这么想过,我也不准你本身这么说。”

于老儿瞧见,顿生惭愧,口气也是和缓很多,道:“田公子,老儿实在对不住你,田老爷平生心肠仁善,济公好施。你的涵养操行也是很好,我小女本是配你不上,只是…只是…”

那田笑听完,点头苦笑两下,也不答她,像是丢了三魂六魄,摇摇摆晃朝门口走去,他法度轻浮,出门时竟被门槛绊了一个趔趄,噗通一声摔在酒馆门外的雨水污泥当中,但他浑然不觉,爬起家来又是一摇一步向外走去,未几时便隐入雨幕当中看不见了。

苏牧云率着世人来到榕树前,他听了听树上鸟雀之声,又是一笑,便从怀中取出一物,放入嘴中,呜呜呀呀对着榕树吹了起来。

那田笑公子身子猛地一颤,神采顿时一下变得惨白,李老三的话,他如何听不明白,贰心中又羞又怒,倒是欲言又止,半天也是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
那田笑更是急道:“于老爹,你这是为何?”贰心中一急,脱口说道:“小子也不瞒你,我实对令爱已是心生倾慕之情已久,我二人互生情素,此生我非她不娶,她也非我不嫁!”

话音刚落,众酒客立时面色难堪,开口不言起来,一时候,大堂里静若寒蝉,温馨有的有些诡异。

于老儿听完不答,半晌他嘲笑答道:“你将他夸上了天,怎不将你女儿许配给他?”

那酒馆门前临着村中的十字大街,街心正中间处立着一棵郁郁葱葱的庞大榕树,那树也不知是何时被人种下,想来也是光阴长远,那树干细弱,仿佛要三个成年男人才气合围抱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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