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牧云听罢,想了一想,又是奇道:“老爹,我仍有一事不明,这九渊寒鱼是如何被挂在了树上,还被风成了鱼干?”于老儿道:“我之前也是苦思不得其解,直到本日在酒楼当中,那田老三说了玄乌鸟儿一事,我才算全然明白。”
于老儿道:“功德也就到这里了,前面便是好事了。”苏牧云听完便是猎奇,那于老儿便道:“第二年春一开,我便深思把地翻一翻,种些吃的。这鱼干虽是没有人要,但如何也算是那田凤老爷院中之物,我也不美意义再去翻墙去取。我一想之下,便再也没有去过那山顶的宅院。”
于老儿笑道:“天然不是,如果那样,这十几年如何不被发明?我得了那九渊寒鱼的挽救之法,便去了田凤老爷家,宣称志愿替他看管那山顶宅院。那山顶宅院已是好久不住,荒废已久,只是碍因而祖上基业,不能丢弃。田老爷听我如此一说,天然非常欢畅,但贰心肠也是不错,便说:‘我也不能让你白白替我干这差事,如许罢,我替我守那院子,我每月结你一两碎银好了。’”
于老儿说到此处,便道:“柳小哥,这件事,你听明白了吗?”苏牧云一听,先是点头又是点头,于老儿便又问一遍,他才想起这地窖暗黑无光,于老儿哪能瞥见他点头点头,便当即答道:“明白了大半,另有些不明白。”
于老儿嗯一声,道:“可不就是一个女子。我转头一瞧,一个身穿白衣,长得非常标致的女子站在我身后,见我怀里装着鱼干,便是一笑对我说:‘你此人,明来岁纪比我大这么多,却还叫我奶奶,也不害臊。我奉告你,这东西可不能吃的’。我看她穿束不像丫环,便也疑声问她:‘你不是这田家的丫环吗’那女子听完又是一笑,道‘你此人,想丫环想疯啦不成?你看我那里像个丫环?’我细心一看,倒当真去她说的普通,她面貌娟秀,气质不凡,和那平常丫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。”
苏牧云想了一想,道:“嗯,于老爹,我也感觉你说的没错,那宅院大雪封门,必定不会是有人用心为之,必是这玄乌鸟儿捉了九渊寒鱼上来,然后叼来挂在了树上。”于老儿道:“我也是如此以为,只是我当时却全然不知,见有吃的,也顾不得甚么了,爬上树去,将那鱼干一股脑装在怀里,带回家去了。”
“容儿他娘喝了那鱼汤,奶水也是足了起来,家里便是安生了几天,只是这鱼干也经不起顿顿吃,没几日便被坐吃山空了,我一看,没了体例,便想着再去山顶宅院里看一看,碰碰运气,只是没有想到,我一去,那树上又是挂满了鱼干,我当时真是又惊又喜,觉得是田家祖上显灵,救苦我这一家长幼,竟朝他家宅院拜了几拜。”
苏牧云脱口道:“你是说,是那玄乌将那九渊寒鱼捉了出来,挂在了树上?”于老儿嗯了一声,道:“应是如此。”
苏牧云听得不住感慨,道:“于老爹,你一家挨过隆冬,也是功德,为何你提及此事,倒是不堪悔怨?”
“我听完说道:‘我记下了。’她便道:‘那你便去吧,这孩子能活到几时,就全看你的了。’她说完,又是看了一眼那满树鱼干,自言自语道:“这东西祸人不浅,我本日便将它收了好了,免得再去害人。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