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历了这本日的遭受,想那于容也是身心俱疲,便是在这潮湿地窖里,也未几时便传来她微微鼾声,竟是熟睡了。苏牧云听着,顿时也觉怠倦,正欲昏昏欲睡之际,忽听于老儿低声喊道:“容儿,容儿,你睡了吗?”他呼了几声,不见于容作答,便知她已沉甜睡着了,便也不再叫她,沉了半晌,突地说道:“柳小哥,你也睡了吗?我有一事要对你说。”
说完他又对于容道:“说来这事也真是怪我,我要不是在酒馆里和那田公子辩论,也不致现在这个地步。孩子,我不准你和田公子交好,你内心必定怪我吧。”
地窖里阴暗闷湿,潮气颇重,铁门一关,更是暗中无光,伸手也不见五指。乌黑当中,听得于老儿重重一声叹声,道:“柳小哥,老儿真是扳连你了。”
苏牧云惊道:“鱼!莫不是......?”
府院门前极其气度,摆布各有一尊威猛慑人的石狮,白玉石阶顺沿而上只见两扇暗红色的朱漆院门对着半开,上面卯着碗口大的铜钉。对开的大门透去,模糊可见院内建构也是也是飞檐雕栋,极是豪华。
田夫人听完,便也不再理他,走到苏牧云三人跟前,对一黑脸仆人叮咛道:“牛管家,本日你领着将这几个匪人带归去,先关在那地窖里,待我领来老爷,再来渐渐提审。”
苏牧云昂首瞥见门顶一块匾额写着“田府”二字,便知是到了那田凤家的府院。那牛管家道:“此处正门人多,押着这三人,多有不便,我们从院后侧门出来。”众仆人轰然承诺,押着苏牧云三人从正门前绕过,顺着院墙,今后院走去。
苏牧云听他二人说话,忍不住道:“容姐姐,你和那田公子私奔好了。”于容听了,先时只觉哭笑不得,不知如何答他。但她细细一想,如果真能和田公子长相厮守平生,便是受再苦再累也感觉值了,名分甚么的也能够全然不要。她如此一想,不由痴了。
说完,她又对青元道人道:“道长,我们这便回府吧。”青元道人答道:“听夫人的便是。”
地窖黑漆,但想来于老儿必是摇了点头,只听他道:“她不晓得呢,我这孩儿,命可苦的很。”苏牧云道:“究竟是怎生回事?”于老儿道:“提及这件事么,便要从十几年前提及了,当时容儿他娘也还在的,那一年夏季,飘着大雪,家中无米下炊,容儿他娘又方才生下了她,他娘没有奶水喂她,这孩子急得哇哇大哭,她娘一瞧,也是心疼偷偷抹眼泪,逼的急了,她竟拿起剪刀割本身的血去喂她!”
行未几时,果见一低矮侧门,想是平时院内仆人杂役所走。穿过侧门,来到后院,世人又是七拐八弯,穿过几道院门,这才来到一处地窖跟前。
于容也道:“爹爹,柳弟弟是小神仙,天然是吉星高照,福缘不尽,你担忧甚么,再说田公子也不是那不依不饶之人,待会我去处他配个不是,说不定便没事啦。”于老儿道:“你这傻孩子,到现在还辨不清情势,不说那田公子如何,就凭那田夫人,也不成能轻饶了我们。”
二人说完,便先出了酒楼,只见门口停着一驾马车。那田夫人先是上车掀了车帘钻了出来。不料那青元道人也是紧随厥后,将车帘一掀,大模大样也钻了内里去。而那车夫也是见怪不怪,驾车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