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一走,便由那黑脸男人牛管家领着众仆人押着苏牧云三人出了酒楼来,走了里许,便来到一座府院门前。
地窖里阴暗闷湿,潮气颇重,铁门一关,更是暗中无光,伸手也不见五指。乌黑当中,听得于老儿重重一声叹声,道:“柳小哥,老儿真是扳连你了。”
经历了这本日的遭受,想那于容也是身心俱疲,便是在这潮湿地窖里,也未几时便传来她微微鼾声,竟是熟睡了。苏牧云听着,顿时也觉怠倦,正欲昏昏欲睡之际,忽听于老儿低声喊道:“容儿,容儿,你睡了吗?”他呼了几声,不见于容作答,便知她已沉甜睡着了,便也不再叫她,沉了半晌,突地说道:“柳小哥,你也睡了吗?我有一事要对你说。”
苏牧云昂首瞥见门顶一块匾额写着“田府”二字,便知是到了那田凤家的府院。那牛管家道:“此处正门人多,押着这三人,多有不便,我们从院后侧门出来。”众仆人轰然承诺,押着苏牧云三人从正门前绕过,顺着院墙,今后院走去。
苏牧云便问道:“于老爹,你看到的那东西,究竟是甚么?”于老儿道:“那东西的模样么,我也说不上来,就像是一条条风干的鱼干普通,被一片片挂在了树上。”
于老儿便道:“这件事,我只能现在对你说,如果这容儿没睡,我便说不得了。”苏牧云心头一跳,道:“于老爹,这事容姐姐不晓得吗?”
她放下茶杯,便见苏牧云三人被绑着下了二楼,脸上顿时一黑,道:“磨磨蹭蹭,费这久工夫才下来。”她缓缓起家,侧头对掌柜道:“掌柜的,我这杯茶,值几个钱呐?”
“实在我又哪晓得去那里找吃的,只是看着那一母一女,我内心也是在滴血。我摆布想了一想,便想去燕嘴山里捉些野味返来。只是那大雪封山,又能找到甚么,我在山里瞎晃了大半日,甚么也没有找到,心想如果两手空空归去,那娘俩必定得活活饿死。我一时走投无路,竟鬼迷心窍想到那田凤祖上那处在燕嘴山顶的宅院,就想去那边碰碰运气,看看能不能碰到甚么野味食品。”
苏牧云道:“于老爹别这么说,这田家如此放肆,我也真想来看个清楚。”于老儿又是叹道:“你本是寻仙问道之人,加上年纪幼小,不懂油滑,这愿也难怪。我看此次我们恐怕是要吃大苦头了,我这一身老骨头,扔就扔了无所谓,只是你......”苏牧云摇了点头,道:“老爹,这田家之事,我如果没有遇见便罢,但本日我既是遇见了,我就不能袖手不睬,我一点也不悔怨。”
说完,她又对青元道人道:“道长,我们这便回府吧。”青元道人答道:“听夫人的便是。”
三人此时均不言语,一时寂然,半晌于老儿才道:“此时再想也没有甚么用啦,先找个处所歇歇好了。”苏牧云于容听了心头也是沉默,便各安闲黑暗中摸索了个靠墙处所,半坐下来,闭目养神。
苏牧云道:“我还没有,老爹,你有甚么事,说就是了。”
说完他又对于容道:“说来这事也真是怪我,我要不是在酒馆里和那田公子辩论,也不致现在这个地步。孩子,我不准你和田公子交好,你内心必定怪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