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管家号召道:“将他几人推动去。”话毕翻开地窖铁门,与仆人一起将三人推搡出来,关上铁门,扬长而去。
果不其然,田夫人道:“方才我来捉人,可碰坏你酒楼桌椅房门,这可又值多少钱呐。”掌柜心头肉痛,嘴上却答道:“这能有几个钱,怎还劳你开这个口。”
于容也道:“爹爹,柳弟弟是小神仙,天然是吉星高照,福缘不尽,你担忧甚么,再说田公子也不是那不依不饶之人,待会我去处他配个不是,说不定便没事啦。”于老儿道:“你这傻孩子,到现在还辨不清情势,不说那田公子如何,就凭那田夫人,也不成能轻饶了我们。”
苏牧云听他二人说话,忍不住道:“容姐姐,你和那田公子私奔好了。”于容听了,先时只觉哭笑不得,不知如何答他。但她细细一想,如果真能和田公子长相厮守平生,便是受再苦再累也感觉值了,名分甚么的也能够全然不要。她如此一想,不由痴了。
苏牧云沉沉道:“那于老爹你寻到没有?”于老儿苦笑一声,道:“天然是找到了,不然我和你说这个干甚。”他道:“我爬到山顶,看到那宅院闭门锁户,积雪把门前路也挡住了,便晓得没有人来过,我便偷偷翻过院墙,在那院中寻了起来。只是我里里外外找了个遍,不是一些瓶瓶罐罐破,就是一些陈年的破布烂衫,一个能够下锅的东西也没有。我恰是泄气,忽地瞥见院中一颗大树上密密麻麻挂着一些物事,非常奇特,我走近一看,便欢畅的不得了。”
三人被仆人押着下了酒楼二楼,却见一楼大堂已是门客走尽,唯有那田夫人占着一张桌子,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,她抿了一口,眉头一皱,未及开口,那掌柜却已是喊道:“小二,你死哪去啦!这茶不太合田夫人丁味,快去给她白叟家换一杯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