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牧云想了一想,道:“嗯,于老爹,我也感觉你说的没错,那宅院大雪封门,必定不会是有人用心为之,必是这玄乌鸟儿捉了九渊寒鱼上来,然后叼来挂在了树上。”于老儿道:“我也是如此以为,只是我当时却全然不知,见有吃的,也顾不得甚么了,爬上树去,将那鱼干一股脑装在怀里,带回家去了。”
苏牧云听得不住感慨,道:“于老爹,你一家挨过隆冬,也是功德,为何你提及此事,倒是不堪悔怨?”
“这前面的我也不消说了,只要家里鱼干吃完,我便又去山顶一趟,归正每次去每次都有,就如许我们一家夏季竟靠这鱼干挨了过来。”
苏牧云便道:“于老爹你千万别这么说,这究竟在过分古怪,如何怪你,既便是谁,如果和你当年一个境遇,估计也是和你普通景象。”于老儿道:“柳小哥,你莫宽我心了,我老儿晓得本身蠢如牛马,这辈子做过的傻事,又岂止这一件。”
“我一听,天然是又去了那山顶一趟,见那树上又是挂满了鱼干,也未几说,爬上树就去取了下来,只是就在我筹办翻出墙时,我却听到一人在我背后说道:‘喂,这东西吃不得’。”
苏牧云见他沉浸旧事不成自拔,便又问道:“于老爹,那厥后呢?这九渊寒鱼的挽救之法,树枝、井水都在那田家宅院里,莫非这些年,你都是每过半月,便要翻墙来取一次。”
“只是不想,这一停却出了事情,容儿他娘几天没有喝着那鱼汤,立马便浑身不舒畅起来,上吐下泻,厥后更是卧病在床,病入膏肓普通,我也是心急不已,见她如此模样,只当她已是快死了,就含泪问她另有甚么心愿。他娘也想的是光阴未几,就说想死前再喝一次那鱼干汤。”
“容儿他娘喝了那鱼汤,奶水也是足了起来,家里便是安生了几天,只是这鱼干也经不起顿顿吃,没几日便被坐吃山空了,我一看,没了体例,便想着再去山顶宅院里看一看,碰碰运气,只是没有想到,我一去,那树上又是挂满了鱼干,我当时真是又惊又喜,觉得是田家祖上显灵,救苦我这一家长幼,竟朝他家宅院拜了几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