贰心念及此,不由呵呵笑出声来。
苏牧云心头百感交集,叹声道:“有何不成能的,这柳亦容,便恰是我的娘亲了。”
于老儿一听顿时气道:“你!你这柳小......”他话说一半,忽又说道:“罢了,你不说我也不迫你,你必是有难言之隐。”
苏牧云一听,顿时忆起王城被破的惨状,心头一苦,沉沉答道:“我离家之时,她便不好了,此时只怕是更不好了。”
贰心中蓦地一想起这八部众,便不由也想到烛阴、阿修罗与香九容这三人,忖道:“也不知这三人现在斗得如何,只盼他三人落个两败俱伤,同归于尽才好。不,不是两败俱伤,应是三败俱伤,同归于尽才是。”
于老儿道:“谁说不是,这女神仙对我父女二人的恩典,我这辈子也怕是还不尽了,小小年纪,却生了副菩萨心肠。”苏牧云听罢,奇道:“于老爹,这女神仙很年青吗?我还当她和你普通年纪呢。”于老儿呵呵一笑,道:“柳小哥,你可真会谈笑,我哪配和她相提并论,当年我见到她时,瞧她面孔也不过年方十八九岁,这十几年畴昔了,也不过是长了十来岁,和我但是差得远喽。”
于老儿听他说完,内心一动,猛地问道:“柳小哥,你问这秘海何为?莫非你要到这个秘海去?”苏牧云道:“这个倒也不是,只是说来话长了些。于老爹,秘海离这很远吗?”于老儿笑道:“如何不远!这儿是龙呤城,在帝国大陆中间呢,那秘海但是比最南边的孤海城还远一些。我听别人说过,那孤海城的侯王送往龙呤城的奏章,路上来回便要费两个月的光阴,这还是送信之人不敢担搁,快马加鞭才行。如果你这一起游山玩水畴昔,那只怕半年到不了也是有的。”
于老儿听出贰苦衷重重,便成心化解开导他,想了一阵正欲开口,不料只听苏牧云却先开口问道:“于老爹,你晓得秘海吗?”
听到此处,苏牧云这才对这秘海稍有认知,暗想:“这秘海如此凶恶,当真也是这八部众恶人的抱负寓所,这些恶人如果缩居不出,倒也没有甚么。只是这几人却仗这秘海险象环生,无人敢来与他们寻仇。到处为非作歹,实在可爱可爱之极。”
黑漆当中,只听苏牧云颤声问道:“于......于老爹,你说她......她叫甚么?”于老儿便道:“她说她叫柳亦......哎呀!”
于老儿道:“你问这个何为?”苏牧云不肯与他说出八部烛阴三人之事,给他惹来祸事,便说:“没甚么,只是先前见你提起过,我随口问问。”于老儿听完便道:“这秘海么,还真是不好说的很。”苏牧云问道:“怎个不好说法?”
于老儿像是难为情笑了一笑,答道:“你这可当真难住我了,我倒是向来没有想过这个,大伙儿都是这么说的,我便也是这么听的。方才在酒楼之上,我气那田老三不过,用心说出来气他的。”他说完末端又道:“这南陆谁也没有亲眼瞧过,我看只怕是谁胡编乱造出来的也不必然。”
苏牧云心想:“是人便有姓名,这有甚么好希奇的。”只听于老儿又道:“这女神仙的名字么,说来和你柳小哥倒也些干系。”
苏牧云便道:“我传闻那边凶暴的很,但是因为这个?”于老儿道:“恰是,那秘海离这也有十万八千里远,我老儿也没去过,这些东西也是听别人说的。都说那秘海长年都是刮着大风,向来没有太安然生过,那海上的云也是黑沉沉的,像个吃人的怪兽呐。”苏牧云点了点头,道:“只怕这秘海二字,也是得来于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