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顶之人说完话却不现身,青元道人见了,寒声道:“好个老怪物,你几时来的?”那人听到,笑道:“你们何时来的,我就是何时来的。”青元道人听完,嘲笑道:“好个老匹夫,被你一起跟踪竟没有发觉!”说完他又喝道:“闲话少说!你现身罢!彻夜我二人定个存亡便是!”
青元道人一惊,道:“杀了鸾儿?你为何......”他说了一半,肝火上涌,嘲笑道:“天老儿,你可当真藐视了我,我岂会中了你的奸计?”那鸾儿听完也是心中一颤,对老七头失声道:“师父,莫非你......你真......?”
苏牧云定眼瞧去,才发明那是一把明晃晃细剑!剑身已没上天下,仅余剑柄。细剑刚一射罢,便见一人从房顶飘然落出院中。
老七头仰天长笑一声,道:“青元啊青元,枉你还作了我二十多年的徒儿,你连我天玄机是个甚么脾气也不晓得了么?”青元道人喃声道:“你天玄机脾气乖张,喜怒无常,我岂会不知!”
田夫人听完,言语也是饱含惧意,问道:“那......那我们该如何办?”青元道人想了一阵,怒道:“哼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他老怪物如果把我逼急了,我也不让他好过!”
听到此处,苏牧云才知本来这老七头叫作天玄机,他只见那天玄机听完,笑道:“你既然晓得那还多此一问,我天玄秘密做甚么事情,想做便做了,那里还去管它别的甚么!”
只听老七头嘿然一笑,道:“说得好!你这小子几年不见,不但骨气见长,这说话脾气也是越来越对我的胃口,本日我倒有点不想取你性命了!”
青元道人道:“偷便偷了,我一人做事一人当,有甚么好怕的!”
那女子听完,浑身抖得如筛糠普通,低头不敢作答。一旁青元道人见了,嘲笑道:“天老儿,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,不叫百姓点灯。你本身平素里都是草菅性命,那里还够资格说别人!”
那田夫人一听,立马双膝一跪,泣道:“师父!”那老七头冷冷道:“你戴了个破人皮面具,便觉得我找你不到了么,哼!你可真是藐视老夫了!”
那鸾儿听完便又是痛哭又是点头,老七头见状,便又是双手一负,往中间冷然一立,渐渐说道:“不说出那东西的下落,今晚你二人一个都别想活命。”
青元道人听完,先是一愣,继而便是狂笑不止,道:“好个天老儿!这话也只要你能说得出来!”他恨声道:“我之前最看不惯就是你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,大师兄便是由此才愤然拜别,现在你又摆出这幅架子,是要给我看......”
说完,他双眼阴沉,冷冷说道:“如何,我最后再问你一次,你杀还是不杀?”
老七头笑着摇了点头,道:“这个买卖可风趣的紧,你无妨听上一听。”他说完,似是看了那叫鸾儿的女子一眼,目光一冷,便道:“这个买卖么,便是若你肯亲手杀了鸾儿,我便不与你究查这伏天鼎的事了。”
那名叫做鸾儿的女子惊呼一声,立马抢上去,将青元道人抱起,只觉他浑身软塌塌,便知他周身筋骨已断。再瞧他脸如金纸,口中不竭吐出鲜血,不由痛呼道:“师兄,你伤的如何样了?”
他话音刚落,便听得西首房顶之上,一人嘿嘿嘲笑道:“好一个兵来将挡!水来土掩!青元,这几年不见,我当真对你刮目相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