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阴这招变守为攻,高耸之极。香九容一时手忙脚乱,长剑刺空未及收回,又觉背后冷风疾至,转头一看烛阴三掌已至,她避无可避,便只得硬生生受了下来。她一掌一个趔趄,三掌刚毕,便一口鲜血喷出,明显已是受了内伤。
香九容潜运内力,只觉体内真气如同一头困兽,横冲直撞,难受至极,便知已是受了极重的内伤,需当即吐纳运功医治,只是这烛阴仍在一旁,只得强咬牙关,长剑支地,勉强撑立。
烛阴阴侧侧说道:“阿修罗,你这是干甚么?”阿修罗懒懒答道:“不干甚么,你二人斗了这半天,我感觉也该适可而止了。”烛阴嘲笑一声:“如此说来,你是要帮这贱人了。”阿修罗手腕一翻,板斧便如玩物在他手中舞了几舞,说道:“我嘛,两不相帮,只盼你二人就此罢斗,再行出发。”烛阴沉沉说道:“其间事了,我自会出发,你先让开。”阿修罗嘿嘿笑道:“我让开能够,但是我手中这把斧子却对我说它就在这呆着,不想走啦。”烛阴阴沉一笑:“看来你是筹办趟这淌浑水了,你也不衡量衡量本身的斤量,恐怕还不敷格!”
阿修罗一听,心中顿时格登一下,说道:“你是说?”苏牧云笑道:“你又何必多问,这烛阴心狠手辣,天然会杀你灭口了。”阿修罗听完,脸上顿时眉头一紧,细下思考起来。
阿修罗不住点头:“你这小子说的没错,唉,他娘的,方才我如何没有想到这着。”他越说脸上越是不堪悔怨。苏牧云见状,便笑道:“阿修罗,我有一个别例,你要不要听上一听。”阿修罗顿时嘿嘿一笑,道:“你这小子鬼灵精怪的很,快说快说!”
二人说话间,烛阴与香九容已拆斗了数十招。香九容一把青锋利剑使得凌厉非常,招招杀意无尽。而烛阴仿佛很有顾及,招式守势不敷多数是戍守,只是香九容一味抢攻,以求速胜,只是欲速则不达,烛阴双手舞动,高低翻飞,如在身前布了一张密网,水泼不进,香九容的每一招都被他不紧不徐堪堪化解。
刚好这时烛阴一掌击来,打掉了香九容头上发束,只见香九容一头青丝四散,随风飘零,其状非常惨痛,烛阴口中戏谑道:“香尊主这一头如云长发,但也颇具一番风味。”香九容受他接连出言欺侮,心中气苦不尽,又见本身受了内伤,已是非他敌手,她心念百转,竟生了绝望之想,反手倒转剑柄,便向本身脖颈刎去。
苏牧云点头道:“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,就算本日他不杀你,也难保这今后一起上不起灭口之心,如果如许,那你这一起但是难过的紧啊。”
烛阴心头暗道:“你说的好听,这事如果传到部主耳里,岂另有我的活命之日。”他长吸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看来你非要和这贱人一条心了!”他见阿修罗笑而不语,也是怒极反笑,道:“真是看不出来,这贱人的裙下之臣里,竟然另有你这个蠢货!”
烛阴一瞧,认出这招乃是“诸相剑”中的最后一招。此招旨在杀伐,全无戍守,大有同归于尽之意。烛阴知香九容已是舍命相搏,不敢怠慢,双足一撑,跃身而起,将其避过,腾空反身便又向香九容砰砰砰打出三掌。
苏牧云闻言便答道:“有道是“唇亡齿寒”,你可听过?”阿修罗面露不解,道:“天然听过,但这又如何?”苏牧云缓缓说道:“还能如何,本日之事,你也瞧见了。这二人相斗,你两不相帮先且不说,这香九容必定是要被烛阴杀死,活不成了。只是这同部自相残斗,必定是大逆不道之事,你感觉那烛阴摒挡完了香九容,转过甚还会放过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