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光山色两相和,潭面无波镜未磨。
“……”
这些人懒得出奇,并且特别惜命,一点也没有大通灵师的风采。
“我是个大夫,单独进山采药,不谨慎迷了路才走到了这里。已经担搁好久了,医馆里还等着我的草药治病救人,实在不能再担搁了……”他的声音清越铮亮,令人想起泰初悠远的龙吟剑啸。
遵循密宗的门规,星位以上的弟子颠末掌门同意后,可单独下山替师门办事。那些事有大有小,以日神殿或是方士会的名义委任,最常见的便是“降妖”和“除魔”两块令牌,师父每去一次天界,都会带返来一堆任我们遴选。
“白叟家莫怕,我这里有护……拯救!”
在它的牙齿将近碰到那大夫时,我挡在了他身前,伞剑刺穿了它的眼睛。跟着一下极轻的爆破声,乌鱼精庞大的身躯在氛围中化为黑烟,待黑烟垂垂散去,洞庭湖上规复了风平浪静。
九天玄火灼穿的脊椎,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养起来的,多亏他体质好,老神医又舍得用药,不然哪有命活下来。我把抢来的令牌拿出来给他看,让他放心,戋戋一个水怪,怕是连人形都不会化,莫非我会对于不了?别看不起人了。
那是一头油光水滑的乌鱼精,浑身长满了虎斑,鱼鳍如铁刺,上面挂着班驳的血污,扬开端来,足有两层楼那么高大,它双目凸起,凶恶地瞪视着胆敢突入它领地的小木船,把船家吓得抛弃了桨,当它的余光扫到青年大夫和他手里的招灵符时,浑浊的眼中立即充满了饥渴与贪婪,再也没有一点疑虑和禁止,一拍水面,猖獗地朝他爬升而来!
那名大夫踌躇了半晌,千恩万谢,见船家仍在考虑,脱手便是一大块银子。
我点头应允:“当然。”
这只水怪机警得很,它瞥见我在水里布杀阵,远远地探了个头,便再也不肯现身了,任凭我如何勾引都没用。干等了三天三夜,不得已,我换下了密宗道袍,收起腰间的七颗龙骨珠,假装浅显人的模样,跑来林花渡寻觅机遇,既然这大夫来了,我也不消另寻他法了。
“这是一个护身符,你拿在手里,即便水怪呈现了,也不会对你脱手。”我浅笑着把招灵符递到青年医内行里,他红着脸问:“真、真的吗?”
“我不是看不起你,我只是但愿……”他说了一半,没有再说下去,幽怨地笑了笑道,“算啦。你一小我玩得高兴点。”
――水怪也会来的快些。
“找死!”
“不会有万一的。”
水怪出没的那一片,叫作林花渡。
“谢欢,你身为大师兄,能不能不要和我们抢低阶降妖令啊!”
我丢出一道常用的封魔咒,数道白光拉长成锋利的细线,紧紧地将乌鱼精缚住。
有水波在震惊,我蓦地睁眼,低声道:“来了!”
我擦了擦天国伞上的水珠,意犹未尽地说:“好弱的低阶小妖。”
“很短长。”她要去诛杀一名长年在人间反叛的魔君,我由衷地佩服她的勇气。但这不代表我会和她争个高低,我略施小术,把傅星武身上的低阶降妖令弄过来据为己有,在他的号丧中,将此行的内容念了出来:“清理洞庭湖水怪。”
“咕叽――咕叽――”它身材里收回诡异的声音,似有血肉在挣动。
夏紫灵不睬他,她把玩着那块画了一个骷髅头的小令牌,神采傲慢地冲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