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杀那水怪只需眨眼工夫，可爱它非常怯懦，躲在水里不肯出来。既然这位公子想渡水，不如与我同业……”我佯装可惜地感喟，“它那么怕我，十有八-九是不敢出来了，完不成师门任务，我就当是积德积善，护送你们畴昔吧。”
夏紫灵悻悻地吐出两个字：“无聊。”
瞟了一眼船头的白叟家，我朴拙地说：“凡是妖妖怪怪，见到我的符，没有不绕道的。你看船家还是有点惊骇，你捧着这道符走到他身边，给他壮壮胆，好让他把船开得快些。”
我点头应允：“当然。”
……
“这是一个护身符，你拿在手里，即便水怪呈现了，也不会对你脱手。”我浅笑着把招灵符递到青年医内行里，他红着脸问：“真、真的吗？”
一条一尺来长的小乌鱼落在船头，扑腾了两下，不动了。
他坚信不疑地去了船头，举着招灵符和船家谈天。
这只水怪机警得很，它瞥见我在水里布杀阵，远远地探了个头，便再也不肯现身了，任凭我如何勾引都没用。干等了三天三夜，不得已，我换下了密宗道袍，收起腰间的七颗龙骨珠，假装浅显人的模样，跑来林花渡寻觅机遇，既然这大夫来了，我也不消另寻他法了。
――水怪也会来的快些。
“谢欢，你身为大师兄，能不能不要和我们抢低阶降妖令啊！”
“妖妖妖妖妖怪啊！”
“就是，你那拿的都是甚么，调戏良家妇女的兔子精？”
我下了船，朝那名大夫道歉：“这回算我的不是。下主要你帮手时，我会奉告你那是招灵符的。”
九天玄火灼穿的脊椎，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养起来的，多亏他体质好，老神医又舍得用药，不然哪有命活下来。我把抢来的令牌拿出来给他看，让他放心，戋戋一个水怪，怕是连人形都不会化，莫非我会对于不了？别看不起人了。
我坐在草棚里闭眼打坐，实则竖起耳朵听内里的动静。
“我是个大夫，单独进山采药，不谨慎迷了路才走到了这里。已经担搁好久了，医馆里还等着我的草药治病救人，实在不能再担搁了……”他的声音清越铮亮，令人想起泰初悠远的龙吟剑啸。
老船家死死地瞪着脚底下的鱼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