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德富看了一眼地上的儿子,何尝不是心急如焚,他这一脉,就这么一个独苗啊!
儿子也是。
张楚稳如泰山,没回礼,只是轻笑道:“我?一个微不敷道的过路人罢了……方才听到刘族长大喊,地上此人,乃是你的儿子?”
“云儿啊云儿,你如何就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对如许的能人动手!”
这番倒置吵嘴的话,说得张楚的确就想给他点一百零八个赞,张楚鼓掌道:“刘族长好辩才,佩服、佩服!”
张楚悄悄点头,不说话。
要钱好!
五千两!
刘德富见了,几近就要昏畴昔。
在他的心中,任何人都有价。
“哈哈,是小老儿小家子气了,似兄台这等高朋,一百两那里入得了眼,二百两,只要兄台情愿高抬贵手,小老儿愿奉上二百两给高朋做川资。”
开门见山了。
他们专注而又平平的神采,令富态中年人头皮发炸。
“放他们过来!”
贰心头叫苦不迭,硬着头皮踏入一地尸身中。
“是,老爷!”
张楚面无神采的说:“但这和我要不要他死……有干系吗?”
顿了顿,他又“哎呀”了一声,指着地上的华服青年道:“刘族长可要快了,公子若再不止血,只怕大罗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他!”
张楚仿佛才反应过来,“恍然大悟”道,“他的血就快流干了,你要想捞人,就得快点开价了!”
他哆颤抖嗦的从怀里取出一方手绢,一边擦汗,一边肉痛如绞的问道:“那依兄台之意,小老儿要奉上多少川资,兄台才肯谅解犬子冲撞之罪?”
张楚撩起眼皮,看着刘德富,沉声道:“我甚么答应你们能够带走他了?”
也罢!
五千两……充足他另娶一百个小妾!
他身后的仆人很多,少说有二十多个,一个个棍棒在手,看起来倒也有那么一两分人多势众的气势,如果平头老百姓,一看他们这个架式,估计立马就怂了。
刘德富迟疑了一会儿,暗道一声“破财免灾”,一咬牙、一顿脚,竖起二根手指。
他很想昏畴昔。
张楚伸出一只手,对他比了一下。
“哦,对哦!”
被他一耳光抽得原地转了半圈儿的仆人,诚惶诚恐的哈腰去扶地上的华服青年。
要钱好!
张楚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。
刘德富死死捂着胸口,几近是带着哭腔说道。
但随即就仿若未看到普通,强笑着向张楚拱手道:“兄台,有礼了,小老儿是刘家镇刘氏族长刘德富,金田县县尉刘德贵,乃是家兄,敢问兄台高姓大名?”
“我给,我给还不可吗?”
“你刘家勾搭匪人,企图谋我财物、害我性命,证据确实!”
刘德富神采一僵,因为气愤而充血的神采,敏捷的又白了下去。
张楚“呵呵”的嘲笑了一声,伸手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,“刘族长还是请回吧,公子的人头我们另有效!”
“门儿都没有!”
“你就是杀了我,你也得不到一个大钱!”
“五千两!”
张楚笑了,意味深长的看着他,轻声道:“如何,在刘族长的眼中,我这么像要饭的么?”
“这到底是哪路神仙啊,动手这么狠!”
“哈哈,兄台那里话,甚么捞人不捞人的,多刺耳啊,不过来者是客,兄台远道而来,小老儿腆为地主,愿奉上一百两,赠送兄台做川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