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他又“哎呀”了一声,指着地上的华服青年道:“刘族长可要快了,公子若再不止血,只怕大罗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他!”
要钱好!
“哦,对哦!”
贰心头叫苦不迭,硬着头皮踏入一地尸身中。
刘德富听了,内心反倒松了一口气。
刘德富大口大口的喘气了几下,俄然扭身一耳光扇在身后一个仆人脸上,额头青筋直跳的吼怒道:“都瞎了眼了?还不送少爷去找大夫?”
刘德富闻言,回身怒道:“你不放人,还想要钱?”
昏畴昔就不消做这么残暴的挑选了。
那已经是他刘家数代人积下的全数产业了啊!
刘德福的神采一阵青、一阵白,最后竟然一甩大袖,回身狠声道:“回府!”
“铿。”
“门儿都没有!”
不过打太极罢了,张楚也不差,当下就笑着说道:“刘族长那里的话,我等为客,你为主,只要仆人主动赠于川资之理,那有客人向仆人讨取川资的事理?”
这的确就是要他的命啊!
在他的心中,任何人都有价。
张楚点头:“成交!”
富态中年人满头大汗的行至张楚面前,见到地上少了一条胳膊、已经疼得昏死畴昔的儿子,神采猛地一变。
但他不能昏畴昔。
张楚嘲笑道:“你觉得我不敢?”
也罢!
被他一耳光抽得原地转了半圈儿的仆人,诚惶诚恐的哈腰去扶地上的华服青年。
刘德富浑身冰冷,如坠冰窟。
张楚面无神采的说:“但这和我要不要他死……有干系吗?”
张楚“呵呵”的嘲笑了一声,伸手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,“刘族长还是请回吧,公子的人头我们另有效!”
张楚:“是你曲解了我的意义罢了!”
五千两!
“这到底是哪路神仙啊,动手这么狠!”
钱能处理的事,就不算事儿!
张楚悄悄点头,不说话。
“是,老爷!”
“你刘家勾搭匪人,企图谋我财物、害我性命,证据确实!”
要钱好!
他就这么一颗独苗,并且还这么有出息,年纪悄悄就能在这周遭百里都吃得开,官面盗匪都能攀上友情……
“放他们过来!”
张楚笑了,意味深长的看着他,轻声道:“如何,在刘族长的眼中,我这么像要饭的么?”
他哆颤抖嗦的从怀里取出一方手绢,一边擦汗,一边肉痛如绞的问道:“那依兄台之意,小老儿要奉上多少川资,兄台才肯谅解犬子冲撞之罪?”
刘德富神采一僵,因为气愤而充血的神采,敏捷的又白了下去。
刘德富大怒,怒喝道:“你出尔反尔?”
但要他出钱,那就是在剜他的心肝啊!
这番倒置吵嘴的话,说得张楚的确就想给他点一百零八个赞,张楚鼓掌道:“刘族长好辩才,佩服、佩服!”
数把血淋淋的长刀出鞘,拦住了他的来路。
张楚伸出一只手,对他比了一下。
钱没了能够再挣,儿子没了,不必然能生。
刘德富见了,几近就要昏畴昔。
但是现在这些仆人走进这一地尸身当中,倒是个个神采惨白如纸、只低头走路,连看一眼四周这一地尸身的勇气都没有。
刘德富一听,方才放下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