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楚仿佛未看到他脸上的怒意,木然的一揖到底:“请堂主为部属做主!”
刘五拍案而起,暴怒的大喝道:“张楚,你好大的胆量!”
“……部属所说,均有人证物证,望堂主明察秋毫,替部属主持公道!”
刘五是老江湖,只是看了一眼白布上的血迹,就晓得,上面是一具尸身。
刘五在心底低低的叹了一口气,坐回太师椅上,淡淡的说道:“说说吧,到底是如何一回事!”
张楚安静的作揖施礼,“谢堂主还部属一个公道!”
“请堂主为部属主持公道!”
就连那些各怀心机的大佬,这会儿都面带笑容的凑上来,与张楚说着“今后我们哥俩多靠近靠近”、“有空一起喝花酒”之类的言语。
他们已经认识到了,张楚兼并程大牛的地盘和人手以后,要钱有钱、要人有人,已经是黑虎堂气力最强的大佬!
值守帮众惊骇的大呼了一声,屁滚尿流的逃进了堂内。
刘五气味粗重,大手青筋毕露的捏着座椅扶手平复了好一会儿,才把心头的怒意压了下去。
张楚面色如常,“程大牛!”
“谁?”
当然,他也的确没甚么好坦白的。
他回过身,揉了揉双眼,集合目力朝大雾中看去。
他是一堂之主,眼观六路、耳听八方,堂中很少有甚么事,能瞒过他的耳目。
底层的帮众几近是一面倒的支撑张楚。
现在,就算贰内心另有几分减弱张楚的谨慎思,也没法儿使了。
刘五起家,制止了堂外帮众们的声讨,而后目视张楚,严肃的大喝道:“程大牛,伏杀同门,遵循帮规,该死于万刃之下,既张楚已将其斩杀,便权当保护帮规、清理流派。”
浮雕着黑虎下山图的铁木大门开了,一名值守的黑虎堂帮众打着呵欠走出来,站到台阶上长长伸了个懒腰,神清气爽的笑道:“又是一夜承平啊!”
“好了!”
张楚直起家来,用平铺直叙的的语气,将事情的委曲当众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。
他昨夜捅杀程大牛后,就已经想明白了。
张楚和程大牛之间的过节,他晓得。
张楚也客气的一一拱手回礼。
不一会儿,张楚部下的两个小弟就抬着一个覆盖着白布的门板出去了。
“恭喜楚爷!”
如果挨刀能换来地盘和小弟,只怕这堂口里的人,大部分都情愿。
或许在这些帮众看来,不管过程如何,既然终究成果是张楚弄死了程大牛,还拿到了程大牛的地盘和人手,那就是大丧事!
“啪!”
“稍后,本座会将你所呈人证物证,转呈总舵法律长老,在法律长老的讯断文书下达之前,程大牛的地盘、人手,均交由你暂管!”
“吱呀。”
挨刀?
至于程大牛的地盘和人手,倒是不测收成。
“对,该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