骡子赶紧说道:“够了够了,你本身留着渐渐嗑。”
“八门帮啊?”
他能忍,他就不是李狗子!
骡子烦恼的扇了本身两个大嘴巴子,回身就往张府疾走。
他不是不明白甚么叫嘴上一套,心头一套。
以李狗子的脾气,刚才还肯好言好语的哄他分开,已经是看在兄弟一场的份儿上了。
李狗子不耐烦的直挥手:“愣的啰嗦,你学谁不好,非学楚爷碎嘴,整天跟个老妈子似的,担忧这担忧那,不感觉脑袋痛吗?”
骡子抬高了声音,“是八门帮!”
前次韩擒虎几近将他生生打死的仇还没告终呢,此次又害得他挨了一顿板子,在家趴了六七天,他能忍?
骡子点头:“不晓得,我这两日也挺忙的,没去看过他。”
直到这会儿见了李狗子的神采,他才反应过来,这事儿必定是大熊瞒着李狗子让他查的。
“又不是外人,送个鸡毛!”
但他现在反应过来也迟了,已经说漏嘴了。
“告诉统统弟兄,抄上家伙,跟老子去砍人!”
“嗨!”
李狗子的嘴角咧到了耳根子。
李狗子眼神一亮,兴趣勃勃的诘问道:“楚爷此次是对谁脱手?是四海堂么?”
“哦?”
“不是四海堂。”
他前脚跨出房门,李狗子的神采就蓦地阴沉了下来,眸子中杀气暴涨。
李狗子当即拍了拍屁股,明显疼地眉头直跳,却强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道:“屁大点伤,早就好了!”
“那你先去看看熊儿吧,说好了啊,他要能下地,那明儿早晨俺就请他吃酒,到时候你叫上老二和猛子,一起来,咱哥几个也聚聚!”
他从筲箕里抓起一把南瓜子,喂了一颗到嘴里,笑道:“真香!”
骡子更懵,“啥?你还不晓得?”
炕上的李狗子闻声,一翻身,见是骡子,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朝他招手道:“骡子来啦,快来嗑瓜子儿,你嫂子亲手炒的南瓜子儿,可香了。”
骡子也不活力,他在跟张楚之前,的确是在牛羊市场卖冰糖葫芦,一个月挣不了俩钱儿,还得被四海堂的杂碎压榨,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紧巴,一个大钱都恨不得摔成四瓣儿花!
骡子也不说破,笑道:“好得差未几了,就尽快回堂口清算人马吧,楚爷又要有大行动了。”
直到估摸着骡子已经分开了这条街后,他俄然爆喝道:“来人!”
他晓得,这天底下,要说另有谁能拉得住暴怒的李狗子。
骡子惊奇的“咦”了一声。
他献宝似的从炕头端来一个小筲箕,里边装了半筲箕炒得金黄的南瓜子儿。
“是,狗哥!”
有那精力,把刀子磨快点,不比甚么都强?
骡子从李狗子家出来后,就感觉事情仿佛有点不对劲儿。
“啥?”
那也就自家大哥一人了。
只是他李狗子不屑于玩那种弯弯绕绕!
李狗子是甚么脾气,黑虎堂内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
这就是李狗子,贰心头想的是甚么,嘴里就说甚么。
骡子捧着南瓜子儿,朝他一挥手道:“走了!”
他还想再叮咛李狗子两句,还没开口就听到李狗子问道:“熊儿的伤好了么?”
“坏了!”
“成,没题目!”
骡子吓得脸儿都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