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刘大哥如果不信,无妨你我二人各在桌上写出来传武县的目标,相互印证如何?”
这一日,两名佩剑青年,于南鲫村外一破茶寮门外相逢。
“他再不好惹,那也是在武定郡,这里是北饮郡,岂能容他猖獗,老话不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么?”
“无妨事无妨事,尽管沽来,我们兄弟定不会短你的银钱。”
未几时,两斤米酒下肚,两名佩剑青年结清了酒钱,把臂摇摇摆晃的走出茶寮。
“赵老弟?”
“小弟比刘大哥还要要弱上一筹,至今还是血气把握八成。”
“得嘞,浑家,把晌午刚送过来的大板儿鲫,整治两条给两位大侠奉上来。”
掌柜的揖动手,笑容可掬的揖手道:“两位大侠,小店只要些许自酿的米酒,不甚烈,但入口醇、不呛喉,两位大侠可莫要嫌埋汰。”
“是极是极,我兄弟二人半载未逢,本日定要一醉方休!”
他顺手将信纸递给老仆。
“不必,万事过犹不及……静观其变罢!”
说南鲫村极其驰名,是因为南鲫村,是锦帆坞的流派。
“哦?老弟知为兄来南鲫村何为?”
“小弟分歧意刘大哥之言,十魁寨已经烟消云散,刘大当家死得憋屈,如果锦帆坞再倾圮,我们北饮郡这江湖,可就只剩下金刀门与合欢门支撑大局了。”
霍鸿烨拆开信封,大略扫视了一眼后,便抚掌赞叹道:“好派头,不愧是我镇北军出去的游击将!”
二人对饮了一碗米酒,神采中都流露着遗憾与不甘。
南鲫村,就是一个在北饮郡内极不起眼、在北饮郡江湖上却极其驰名的渔村。
“嘿嘿,刘大哥来南鲫村何为,小弟便来南鲫村何为!”
皆是“承平”二字。
“四方鼎立之时,尚且刹不住那‘血魔刀’张楚的威风,如果只剩下金刀门与合欢门支撑大局,那张楚岂不更加放肆?到时候,这北饮郡江湖,又哪另有你我的容身之所?”
“打住打住,你我兄弟没需求为了外人之事红脸,喝酒喝酒!”
写完后,两人同时抬手,望向对方面前的字。
“这是当然,我们但是兄弟!”
“是有好久未见了,为兄迩来统统安好,老弟你呢?”
“刘大哥说得有理……九流武者,可骇如此啊!”
“赵老弟请!”
有道是,背景吃山、靠水吃水,运河水量充分,天然也就出世了无数靠捕鱼为生的渔家。
“老弟所言,甚合吾意……但此事,为兄还是劝老弟莫要掺杂为好。”
“哎,可惜,当年如果我们兄弟几个能狠下心,与那二龙寨大当家的狠杀上一场,说不定我们兄弟几个就能挑了那二龙寨,立名立万了,哪怕是把命丢在了那二龙寨,也好过这么些年不黑不白的瞎厮混!”
“不打紧,张楚的出身和他现在的身份,正恰到好处,既能扬我镇北军军威,又不会引发那些老怪物的顾忌……说到底,这也只是下三品的争端罢了,还不至于闹到台面上。”
“更别提,那张楚还大言不惭,要我北饮郡统统江湖中人都对其昂首称臣,不教他在锦帆坞撞上一个头破血流,他又安知‘江湖事、江湖了’的端方!”
一身紫蟒袍的霍鸿烨,徐行从闭关的密室内走出。
早有青衣老仆恭候在密室以外,见他出来,三步并做两步行至他面前,躬身将一封用火漆封了信纸的密信双手奉给他:“世子,今早上传来的动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