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各自倒酒,又吃了一碗后,又道。
这一日,两名佩剑青年,于南鲫村外一破茶寮门外相逢。
“嘿,刘大哥如果不信,无妨你我二人各在桌上写出来传武县的目标,相互印证如何?”
“是极是极,我兄弟二人半载未逢,本日定要一醉方休!”
顿了顿,他又道:“不过也不必然,张楚用兵虽正,但也偶有奇谋,三百铁骑夜袭北蛮大营那一战,便打得有勇有谋、出色绝伦!”
“哦?老弟知为兄来南鲫村何为?”
“我们兄弟,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!”
“是有好久未见了,为兄迩来统统安好,老弟你呢?”
两人齐声大笑。
“当然,锦帆坞再恶,那也是我们江湖中人本身的事,那张楚,不过一介朝廷鹰犬,岂能让他介入江湖中事?”
玄燕大运河道至北饮郡,水量已非常充分,已有几分大江大河之势。
“不打紧,张楚的出身和他现在的身份,正恰到好处,既能扬我镇北军军威,又不会引发那些老怪物的顾忌……说到底,这也只是下三品的争端罢了,还不至于闹到台面上。”
“刘大哥你也快撑不下去了么?哎……”
“他再不好惹,那也是在武定郡,这里是北饮郡,岂能容他猖獗,老话不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么?”
掌柜的揖动手,笑容可掬的揖手道:“两位大侠,小店只要些许自酿的米酒,不甚烈,但入口醇、不呛喉,两位大侠可莫要嫌埋汰。”
混江湖,大不易啊!
“喝酒喝酒!”
白发苍苍、腰身佝偻的店家,肩上搭着一条白抹布出来,揖手道:“两位大侠,里边请、里边请。”
“哎,可惜,当年如果我们兄弟几个能狠下心,与那二龙寨大当家的狠杀上一场,说不定我们兄弟几个就能挑了那二龙寨,立名立万了,哪怕是把命丢在了那二龙寨,也好过这么些年不黑不白的瞎厮混!”
“赵老弟?”
“老弟所言,甚合吾意……但此事,为兄还是劝老弟莫要掺杂为好。”
“哎,对对对,刘大哥请!”
锦帆坞安身于玄燕大运河,鲜少有人知,锦帆坞的老巢在那里。
“刘大哥,此次来但是为给锦帆坞助拳?”
老仆双手接过信纸,核阅一番后,低声赞叹道:“的确好派头……但以张将军部下的可用之兵,只怕还打不下锦帆坞吧?”
说南鲫村极其驰名,是因为南鲫村,是锦帆坞的流派。
“刘大哥年长,刘大哥先请。”
有道是,背景吃山、靠水吃水,运河水量充分,天然也就出世了无数靠捕鱼为生的渔家。
“对了,老弟你来传武县何为?”
“老弟当年于为兄有拯救之恩,还是老弟先请。”
一身紫蟒袍的霍鸿烨,徐行从闭关的密室内走出。
未几时,两斤米酒下肚,两名佩剑青年结清了酒钱,把臂摇摇摆晃的走出茶寮。
二人交杯换盏,壮怀狠恶的叙说着昔日二人联袂闯荡江湖的英勇事迹。
“赵老弟请!”
“那老奴要不要暗中帮他一把?”
霍鸿烨拆开信封,大略扫视了一眼后,便抚掌赞叹道:“好派头,不愧是我镇北军出去的游击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