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狗子一把掀了桌子,暴怒的瞪着一双眸子子大吼道:“步风骑到我们头上拉屎拉尿也就算了,他韩擒虎竟然也敢蹬鼻子上脸,去他娘的,这日子没法儿过来……兄弟们,抄家伙,跟老子去砍了他们!”
他的做派,很多时候都像极了张楚。
“多大个事儿,不就三碗酒么,喝酒喝!”
李狗子卤莽的甩开她,怒声道:“别人都快踩到你哥脸上了,还吃个鸡毛的猪头肉!”
“是啊,您是不晓得那伙人现在有多横,昨个儿二哥去进郑屠户那边进杂碎,正逢步风阿谁近身小弟去割肉,用心撞翻二哥的箩筐,还指着二哥哈哈大笑,当时要不是二哥拦着,刘瞎子就扑上砍他了!”
“现在为甚么要向步风低头?”
李狗子牛逼哄哄站起来,一手酒碗一手酒坛,大声道:“瞧好了!”
“扯淡归扯淡,别扯楚爷!”
下边的小弟却都一脸迷惑的看着他,一个个内心都在嘀咕:我们说甚么?你就这么大反应?
“你们真当干仗,不死人么?”
她也晓得,自家大哥喝醉了,老是惹是生非。
不过看他说得唾沫星子四溅,还是有个小弟很给面子的接了一句。
众小弟纷繁起哄:“好!”
有个找不到刀子的混蛋玩意儿,灵机一动,冲进厨房提菜刀。
“前次我们干毒蛇帮,要不是楚爷先弄死了阿谁鸡毛杨虹,我们这帮穷兄弟,起码要撂一半人在瓦罐市场!”
“难不成,楚爷真怕了那步风?”
众小弟一回想自家大佬的光辉战绩,纷繁点头称是。
一大群臭男人,脱了鞋子烤着火盆,那满屋的臭脚丫子儿,的确辣眼睛!
“旁的不说,就说凭咱楚爷现在的气力,用得着怕谁?”
他部下的小弟,也都如他普通二皮脸,被他甩了一巴掌也不恼,嘻嘻哈哈的提起酒坛子就给他斟了满满一碗酒,仿佛是筹办灌他一碗酒,报这一巴掌之仇。
孙四儿气呼呼的将破酒坛子扔到桌上,一脸倒霉的说道:“甭提了,返来的路上,被王繁华阿谁孙子给撞了一个跟斗,糟蹋了酒不说,还揍了俺一顿!”
李幼娘看着消逝在风雪中的人群,急得都快落泪了。
李狗子大气的一摆手:“喝喝喝,菜不敷、酒管饱,今儿个谁要竖着从老子这屋里走出去,就是看不起俺李狗子!”
李狗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,端起酒碗和他碰了一下,抬头一口饮尽。
“砍死他们!”
“老子今儿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,今后我们哥们喝酒扯淡,你们扯谁老子都没定见,但谁要再敢说楚爷的不是,可就别怪老子不认他这个兄弟!”
却见到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,拎着一个破酒坛子,怏怏的出去了。
李狗子活力的甩了说张楚的那名小弟一巴掌,回过甚阴沉着脸怒斥道:“就你们这群满脑筋下水的夯货,也配对楚爷的决定说三道四?”
李狗子深吸了一口气,笃定的说道:“你们跟楚爷的时候都没俺久,俺才最体味他的脾气,他有仇,向来都是不隔夜的,此次忍了这么大委曲,迟早连本带利讨返来!”
“不是他还能是谁!”
“甚么摔跟斗啊,必定是扒孀妇们被人揍的!”
风雪交集。
“当初那毒蛇帮、赵昌辉,哪一个不屌?”
“那我们也不能一向任由步风那伙人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