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真当干仗,不死人么?”
李幼娘被他甩了一个屁股墩,额头在桌角上磕破了都没管,又一下子扑到李狗子身上,八爪鱼一样缠着他,带着哭腔要求道:“哥,你喝醉了,不要出去肇事了好不好……”
众小弟一回想自家大佬的光辉战绩,纷繁点头称是。
李幼娘看着消逝在风雪中的人群,急得都快落泪了。
小丫头迈着一双小短腿冲进屋里,一眼就看到一群喝得脸红脖子粗的糙汉在满屋子找兵器,连院子里劈柴火的斧子都已经落到他们手里了,小脸儿顿时就吓得惨白惨白的。
她也晓得,自家大哥喝醉了,老是惹是生非。
一群闲得蛋疼,外加喝得都有三分醉意的小弟,全都是唯恐天下稳定的混蛋玩意儿,一见李狗子发怒,纷繁大声的拥戴。
末端,他把酒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拍,虎着脸沉声道:“你们这些夯货,今后别啥事儿都抱怨楚爷,多谅解谅解楚爷的难处儿!”
李狗子牛逼哄哄站起来,一手酒碗一手酒坛,大声道:“瞧好了!”
连顺手拍人后脑勺这类小风俗,他都学得有模有样。
众小弟纷繁起哄:“好!”
没了张楚催促的李狗子,又固态萌发了。
合法她急得团团转,不晓得该如何办才好时,小脑袋里俄然想起了一个自家老哥最佩服、也最怕的人。
李狗子卤莽的甩开她,怒声道:“别人都快踩到你哥脸上了,还吃个鸡毛的猪头肉!”
却见到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,拎着一个破酒坛子,怏怏的出去了。
“甚么摔跟斗啊,必定是扒孀妇们被人揍的!”
没等李幼娘再次爬起来缠住他,他已经带着屋里的小弟风风火火的冲出去了。
“草他娘的!”
这么多人拿着刀斧出去,要出大事啊!
风雪交集。
“那我们也不能一向任由步风那伙人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啊!”
“迟早!”
李狗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,端起酒碗和他碰了一下,抬头一口饮尽。
兄妹俩相依为命十几年,没有谁比李幼娘更体味李狗子的了。
有个找不到刀子的混蛋玩意儿,灵机一动,冲进厨房提菜刀。
不过看他说得唾沫星子四溅,还是有个小弟很给面子的接了一句。
可她人小力量也小,拦不住阿谁背时的大哥啊!
“哎,狗哥,您说楚爷到底是如何想?我们人多势众的,凭啥向阿谁几把步风低头?”
李狗子卤莽的扒开她的双手,像扔鸡崽儿一样再次把她给扔了出去。
“前次我们干毒蛇帮,要不是楚爷先弄死了阿谁鸡毛杨虹,我们这帮穷兄弟,起码要撂一半人在瓦罐市场!”
酒过三巡,一帮滚刀肉开端发牢骚了。
“当初那毒蛇帮、赵昌辉,哪一个不屌?”
见了来人,众小弟嘻嘻哈哈的打趣道:“哟,孙四儿,让你去打个酒,你丫打了小半个时候,咋的?你这是去买粮食酿酒去了么?”
桩也不站、刀架子也不拉,嘚嘚瑟瑟的调集了十余号小弟,舒舒畅服的窝在家里喝大酒。
他们感觉,自家大哥罗里吧嗦说的这一通话,与其说是说给他们听的,倒不如说是他本身发牢骚。
李狗子一把掀了桌子,暴怒的瞪着一双眸子子大吼道:“步风骑到我们头上拉屎拉尿也就算了,他韩擒虎竟然也敢蹬鼻子上脸,去他娘的,这日子没法儿过来……兄弟们,抄家伙,跟老子去砍了他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