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部下的小弟,也都如他普通二皮脸,被他甩了一巴掌也不恼,嘻嘻哈哈的提起酒坛子就给他斟了满满一碗酒,仿佛是筹办灌他一碗酒,报这一巴掌之仇。
连顺手拍人后脑勺这类小风俗,他都学得有模有样。
一大群臭男人,脱了鞋子烤着火盆,那满屋的臭脚丫子儿,的确辣眼睛!
这么多人拿着刀斧出去,要出大事啊!
“你脸如何了?摔跟斗了么?”
她看得出,自家大哥已经喝醉了。
李狗子一把掀了桌子,暴怒的瞪着一双眸子子大吼道:“步风骑到我们头上拉屎拉尿也就算了,他韩擒虎竟然也敢蹬鼻子上脸,去他娘的,这日子没法儿过来……兄弟们,抄家伙,跟老子去砍了他们!”
“对,自罚三碗!”
“他们三小我,俺一小我,如何打得过他们!”
李狗子活力的甩了说张楚的那名小弟一巴掌,回过甚阴沉着脸怒斥道:“就你们这群满脑筋下水的夯货,也配对楚爷的决定说三道四?”
一时之间,屋内到处都是翻箱倒柜抽刀子的混蛋玩意儿。
小丫头迈着一双小短腿冲进屋里,一眼就看到一群喝得脸红脖子粗的糙汉在满屋子找兵器,连院子里劈柴火的斧子都已经落到他们手里了,小脸儿顿时就吓得惨白惨白的。
更加酷寒了。
就在这时,有人排闼出去,顺着门缝涌出去的北风刺激的屋内的世人齐齐打了个寒噤,转头瞪眼来人。
桩也不站、刀架子也不拉,嘚嘚瑟瑟的调集了十余号小弟,舒舒畅服的窝在家里喝大酒。
末端,他把酒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拍,虎着脸沉声道:“你们这些夯货,今后别啥事儿都抱怨楚爷,多谅解谅解楚爷的难处儿!”
见了来人,众小弟嘻嘻哈哈的打趣道:“哟,孙四儿,让你去打个酒,你丫打了小半个时候,咋的?你这是去买粮食酿酒去了么?”
李狗子深吸了一口气,笃定的说道:“你们跟楚爷的时候都没俺久,俺才最体味他的脾气,他有仇,向来都是不隔夜的,此次忍了这么大委曲,迟早连本带利讨返来!”
李狗子卤莽的扒开她的双手,像扔鸡崽儿一样再次把她给扔了出去。
“对,找楚爷!”
他的做派,很多时候都像极了张楚。
“扯淡归扯淡,别扯楚爷!”
“旁的不说,就说凭咱楚爷现在的气力,用得着怕谁?”
“来,狗哥,我们再走一个!”
李狗子大气的一摆手:“喝喝喝,菜不敷、酒管饱,今儿个谁要竖着从老子这屋里走出去,就是看不起俺李狗子!”
动机必然,小丫头就再也待不住了,迈开两条小短腿儿就一头扎进了风雪里。
众小弟一回想自家大佬的光辉战绩,纷繁点头称是。
“还不是顾忌我们这帮穷弟兄!”
兄妹俩相依为命十几年,没有谁比李幼娘更体味李狗子的了。
她冲上,死死的吊住李狗子的衣袖,哀声道:“哥,猪头肉顿时就弄好了,你别出去了!”
有小弟给起家给李狗子敬酒。
却见到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,拎着一个破酒坛子,怏怏的出去了。
李狗子卤莽的甩开她,怒声道:“别人都快踩到你哥脸上了,还吃个鸡毛的猪头肉!”
“多大个事儿,不就三碗酒么,喝酒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