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梦璃!”蒙跖仓猝上前搀扶,暗渡真气于梦璃。
欧阳明珠蓦地望向他,眼神中尽是气愤之意,颤声问道:“厉江流……我记得在梦中你叫这个名字……你、你就是我的杀父仇敌!为甚么、为甚么……我要你原本来本的奉告我,这统统究竟是如何回事?!为甚么最恨的仇敌,却成了我最亲的枕边人?!”
法阵中又是两道白影一闪,幻出两小我形,恰是欧阳明珠和那蓝袍男人。那男人伏在地上,左手抚胸,脸上现出极其痛苦的神情,嗓子一甜,一口鲜血已涌到了嘴中,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,过了好一会,神采渐转红润,这才挣扎着站了起来,手指梦璃,怒喝道:“你――!你究竟是谁,为何指令人毁我法阵?!”
云银河、慕容紫英和韩菱纱一惊,转眼看去,只见那男人满脸杀气,负在身后的右手从长袍的左袖里,缓缓地抽出了一把匕首,一道寒光由短变长,眼看就要刺向柳梦璃。
厉江流嘲笑一声,持续说道:“一旁的路人只当我快死了,偶尔扔下一些残羹残羹。哼,我厉江流是人,不是等着恩赐的猪狗,苗疆的黑巫之术能咒杀活人于千里以外,我身为苗疆的大祭司,怎能受此热诚?!”
这“同殇”之阵,乃是苗疆中故老相传的一种极其诡异的法阵,通过这类法阵发挥咒术,能令身在千里以外的人在阵中甜睡,供施法者把持。但是要达到这个结果,不但需求施法之人具有极高深的道行,更要有极巧的机遇,令被施法的工具精力涣散、心智全失,方才有能够胜利。当日欧阳明珠目睹父亲惨死,魂飞天外,精力近乎崩溃,才令这男人有机可乘,让她在此阵中足足甜睡了九年,直至本日。
他语气极是森然,世人只觉一股寒意劈面而来,柳梦璃不安道:“你、你莫非……!”
欧阳明珠痛苦道:“娘!……如何会如许?女儿对不起你……这九年之间,我究竟做了甚么,为甚么、为甚么会和杀父仇敌在一起……”
柳梦璃神情黯然,道:“欧阳老爷过世,你又长眠不醒,令堂悲伤过分,已经去了……钟伯见你这些年一向不醒,带着你四周求医,机遇偶合,才碰到我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