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江流沉默很久,微微地叹了口气,又道:“明珠,我这辈子内心只要你一小我,你若恨我,固然杀了我便是。只是你灵魂突然被驱离梦中,须得尽快合于身材,不然会性命不保……让我帮你。”又缓缓向她伸脱手来。
见到这一幕,蒙跖只觉内心苦涩,缓缓道:“何必?何必?爱之极也恨之极!”
欧阳明珠厉声打断了他,愤然道:“你错了!就算梦醒以后再痛苦,我也感激这位女人、另有这几位朋友让我不必在自欺中过一辈子!假的永久不成能变成真的!”
只听厉江流仍在悠悠叹道:“从那一刻起,我就已经明白,本身念念不忘的女孩,永久不会再谅解我,永久都会将我当作她的仇敌……只可惜,我还没有晓得最初级的巫术,没法真正消去你的影象,只好退而求其次,将你的灵魂禁于梦中,在梦里做一对恩爱伉俪,难道赛过尘凡里这很多仇怨?”
“明珠!”“欧阳蜜斯!”阵中阵外之人一齐惊叫起来。柳梦璃和厉江流同时伸手去拉欧阳明珠,但是已经太迟了。欧阳明珠的一只脚已经跨出了法阵边沿,轰然一声,地上仅存的光环也就此消逝,欧阳明珠身材倾斜,软软地倒了下来。
世人哗然大惊,只觉面前之人,的确残暴狠辣到了不成理喻的境地,更替那些无辜丧命的路人痛心。
厉江流痛苦地摇了点头,大声道:“不,明珠,我不管你如何想,这九年的伉俪恩典,对我来讲,倒是真的,我厉江流平生只娶欧阳明珠一人!你若去了,我又如何能独活于世?”
厉江流怔怔地看着她,仿佛他从本日,才真正熟谙这个表面荏弱、内心刚烈的女子,过了好久,方才悠悠叹道:“好,明珠,我承诺你不寻死,也不向别人寻仇,你……可对劲了?……想不到,我厉江流和你伉俪九年,竟不知你断交如此,论及心狠,我比不上你……”言罢,萧索之意不由而发,世人只感受其周身故气沉沉,仿佛尸身普通。(未完待续。)
欧阳明珠神采巨震,颤声道:“我、我想起来了,那一天,钟伯驾了马车去城隍庙,你却已经不在了……我没有救到你,你不必对我说甚么恩德。但是,你、你为何要杀死爹爹,害得我家破人亡?你说,这是为甚么?!”
慕容紫英怒道:“你――!”
欧阳明珠微微喘气,俄然集合力量,厉声道:“厉江流……你想得太好了,我……不准你死,我要你活到阳寿尽时……每当想起这一刻,就受心如刀绞之苦……这……就是我对你最大的抨击……”固然语音还是断断续续,但话语中那种不容顺从的力量却刺得厉江流内心一痛,又听欧阳明珠持续说道:“另有……也不准你……伤害那位女人和她的朋友……你我之事,不消牵涉别人……”
厉江流冷冷扫他一眼,猖獗道:“竟然如此!枉我平生为他们竭心极力!想不到最后却被卸磨杀驴!我不平!我要复仇!南疆!!!”随后又森然道:“所谓的美意?在我看来,也不过是那些人的伪善罢了,大要上装出一副菩萨心肠,实在还不是一样任我自生自灭!”
欧阳明珠咬了咬牙,仿佛下定了甚么决计,嘲笑一声,擦干眼泪,连退数步,直退到法阵边沿,回身瞅着厉江流,轻声道:“是了,你说过现在我们都是魂识之态,我不懂神通,千万不要踏出这个法阵,踏出了……又会如何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