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氏有些讪讪,她本来想好了一肚子的说辞来讲服清露,可药材她实在是运营不了,并且清露说话这么实在,这让她如何将不让秦怀恩采药的话说出口呢?
姜氏的眼睛一亮。
清露说,“你们报价吧,鹿是去了鹿茸、鹿鞭的,狼是没了狼膏的,只要弟妹的代价高过他出的,就让他现在弄。”狼膏,就是狼脂肪,也是能够入药的,这是清露这两天刚晓得的。
清露看到姜氏的模样,悄悄发笑,口里催促道,“既然弟妹看得上这些东西,那就快些拿走吧!”
当然了,药童的代价也不低,是程一针熟悉的山货铺子给的优惠价,能够说,非常公道――清露也没有自家亏损的“高贵情操”!
姜氏方才新鲜起来的笑容,又失了色彩,她讷讷地应着,“那是,那是……”可她真的不简朴,很快便打起了精力,“这药材既然嫂子不消我们帮手,那我们就不收了。”程一针是甚么人,别说她这个过一手的中间估客了,就是县城里的生药铺子,收的代价都一定有他高,用当代的话来讲,这就是个附加值的题目。
姜氏的脑袋内里像车轮子似的转了几圈儿后,便暴露了进门后的第一个朴拙笑容,“大嫂,这回可真是费事你了!”恋恋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说,“那就如许吧,从明天开端,我也派个伴计每天到这里来。”
秦怀义开的是山货铺子,收买代价只要公道,并不影响铺子的普通利润,再加上秦怀恩的山货这么多这么好,利润实在还是很可观的,从清露这里沾不到大便宜,小便宜也还是能沾到一些的,毕竟,进货渠道有包管了,货色好、店铺的层次也就晋升起来了。
姜氏看着地上的东西流口水,“那不是另有鹿肉和鹿皮,狼皮也是个好东西啊!”亲眼所见,她才晓得秦怀恩的能量,这些大师伙对很多铺子来讲,都是很难收上来的,底子就不愁卖,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!
“若不然……”姜氏咬了咬嘴唇,仿佛下了很大的决计,“看在兄弟的情分上,就算我们铺子里不做这个,我也想体例帮你们卖出去,必不让你们吃了亏!”她就不信,凭着她爹在县城中的来往,还搭不上一家生药铺子,恰好,她还能够从中再赚一笔。
不等姜氏再耍嘴皮子劝说,清露已一口承诺了下来,“好,那我就听弟妹的。”转头将程一针留在这里的小药童叫了出去。
清露笑得也非常客气,说出来的话,却一点不客气,“不费事,不过呢,每天我都会让这药童报价,并且我是现银买卖,概不赊欠!就打你们一时周转不便也没干系,”一指药童,“就让他们先拿了去,再等下一回也是一样的!”她可不想每天变成催帐的,再说秦家人的赖皮她但是太体味了,这帐一准儿要不返来。
偏生为了工匠们的人身安然,秦怀恩这阵子还每天在山上转悠,收成实在很多。因而程一针就想了个别例,在山上留下个药童,每天一大早来,有甚么活儿干甚么活,早晨的时候派了马车来接,带着秦怀恩一天的收成归去,程一针临时急需甚么药,秦怀恩也能抽暇帮手找找,倒也非常不错。
但清露并没承诺姜氏,“弟妹,这上山打猎,可不是去自家后院摘菜啊,谁能说得准啊?”
姜氏这才明白程一针为甚么要派个药童在这里守着,她实在也能够弄个伴计来的,只要秦怀恩的猎物够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