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,小侯爷真让人操心。
他能勉勉强强地从床上爬起来见萧枕一面,已经是他酒量好了。
管家仿佛被萧枕阴沉丢脸的神采给惊住了,心下直打鼓,目睹小侯爷睡的香,甚么也不晓得了,他上前一步,谨慎翼翼地问,“二殿下,我家小侯爷,是做了甚么事儿,获咎您了吗。”
凌家与端敬候府隔着城北与城东的间隔,足足走了半个多时候,才到了端敬候府。
萧枕看着关上的门,神采更丢脸了。
“小侯爷不久前刚从内里喝酒返来,主子已派人去喊了。”
“宴轻呢?”萧枕迈进门槛。
他越想越气,叮咛车夫,“去端敬候府!”
他弄不明白了,二殿下这是甚么意义?深更半夜来端敬候府,进门到现在,只说了三句话,“宴轻呢?”,“没有!”,“告别!”,这……这也太让人摸不着脑筋了。
“我要见宴轻!”萧枕终究开口。
萧枕看着他,除了这张脸,满身高低一无是处,不晓得凌画如何就想退婚后嫁他了。
“呃,好,好,主子见过二殿下,主子这就去通秉小侯爷。”守门人“砰”地关上了门,噔噔噔地跑远了。
萧枕沉着脸不说话。
车夫转头看看萧枕。
宴轻揉了一会儿眼睛,没闻声对方答复,他困乏地趴在桌子上,“你不说话,我睡了啊?”
管家使唤人沏了茶,萧枕不喝,坐在厅堂里等着。
萧枕下了车,叮咛,“去拍门!”
管家带路,将萧枕请到了会客堂。
“二殿下?”守门人当即睁大了眼睛。
宴轻头一歪,真的刹时入眠。
萧枕出了凌家后,坐在马车上,还是气的不可。
二殿下与端敬候府一向没甚么来往,本日如何深更半夜的要去呢?
萧枕深吸一口气,硬邦邦地说,“没有!”
管家:“……”
宴轻不止哈欠连天,整小我看起来也迷迷瞪瞪的,估计是刚睡下被喊醒,衣服皱皱巴巴的,扣子还系歪了两颗,出去后,尽力地睁大眼睛,当真地辩白了半晌,才坐下身,一边揉眼睛一遍迷惑地问,“萧枕?你找我?”
“对,端敬候府!”
因而,又问,“您哪位?”
他爷爷他爹都被他气死了,凌画阿谁脾气,就算有那么点儿设法,实在施起来,不折戟沉沙?
端敬候府大门深夜被叩响,守门人哈欠连六合嚷了句,“谁啊?”
这么个家伙,凌画那到处讲究的性子,能受得了他才怪!他真是被气胡涂了!
现在,这二殿下深夜找来……
萧枕点点头。
车夫又看向萧枕,见他还不语,他摸索地开口,“二殿下?”
宴轻倒也没让他等太久,哈欠连六合呈现了,人还没走近,萧枕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。
车夫谨慎翼翼地立在一旁,想着也就端敬候府的主子才会不把二殿下当即请出来,竟然还把大门摔的这么响,没端方。
他愈发地气闷,死死地盯着他。这家伙睡着了竟然还吧嗒嘴,是酒没喝够吗?
一盏茶后,端敬候府的管家仓促而来,翻开大门,对萧枕见礼,“二殿下,快内里请。”
他百思不得其解,最后归根于自家小侯爷约莫是如何惹了二殿下。
他就不明白了,这么多年,凌画也没见过宴轻,现在刚见了两面,她如何就动了想嫁他的心机了?
二殿下只说来端敬候府,没说来干甚么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