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宁熹哪还不足暇理宋缜,将手里头剩下的半个橘子直接丢给宋缜,抱着鹿儿哄她。这般一闹腾,宁熹哄好了鹿儿坐下,宋缜已经冷静地将橘子吃完了,伸手要抱鹿儿。鹿儿还记恨着父亲,扭开小脑袋抱着宁熹的脖子,表示出不肯要父亲抱的架式。
大女儿打了水漂,方同知感觉本身升迁没甚么希冀了,只盼着方以竹考中功名,宦途风顺,传闻因为这事本身被状告贪污,同时也影响了方以竹的名声,多年在老婆面前气短的方同知反手就扇了朱氏一巴掌。
宋缜从城外返来,没有沐浴,还没有换衣裳,看着宁熹折腾着给鹿儿沐浴,心头一软,又有些心疼,道:“如何不叫丫头帮手?鹿儿这丫头玩皮得很。”
“嗯?”宁熹微微挑眉,那一次以后,方同知被巡抚派人调查,整日闭门不出,连方以竹都暂缓了回京述职的时候,短时候内倒是没有再出甚么事情来,不过宋缜这么一说,宁熹也有些猎奇,“如何?方家真坏到天怒人怨的境地?”
宁熹一面给鹿儿抹上面脂,免得小孩子皮肤柔滑,夏季天干起皮,一面答道:“鹿儿这丫头惯会跟人撒娇,叫她们帮手,少不得由着鹿儿闹,到时候又得着凉。”看了一眼宋缜还带着沙尘的衣裳,宁熹没把鹿儿给他抱,道:“我叫人筹办水,你快洗沐浴,从外头出去,也不怕熏着鹿儿。”
本来因为方梅、方兰的事,伉俪俩就闹得不高兴,接着又闹出了方同知红颜知己的流言,方夫人就更加恼火,当日就在方同知脸上留了几道爪印。方同知多年来在老婆面前气短,就算现在官位早已不是平常乡绅的朱家能够拿捏的,还是下认识的不会还手,朱氏撒泼,方同知也只会忍气吞声。本来方以竹考中探花叫方家扬眉吐气了一回,哪知那热乎劲儿还没畴昔呢,方同知就被人告了一状,启事是朱氏一欢畅,让人沿路撒喜钱。
宁熹当然不是舍不得柳夫人走,才见过两三回,勉强算熟人罢了,宁熹顶多就是人来了,能跟人聊两句,要说闺友都是客气的话了。青枝红杏自小跟着宁熹,宁熹对两人也没甚么信不过的,一面捏着女儿的小手把玩,一面提及本身的迷惑来:“我有些不明白,要说方家行事确切不讨喜,但也不至于到满秦州的官员都架空方家的境地。何况同在秦州仕进,不说低头不见昂首见,起码是经常见到的,为了这点子事,就将方同知告到巡抚面前,就不怕今后不好相见?”
宁熹看了看天气,这会儿睡上一觉,早晨就跟小魔星闹腾吧。不过也看出宋缜有话说了,叫来奶娘抱了鹿儿出去,道:“如何这时候返来?出甚么事了?”
还没到休假日,宋缜干脆请了一日的假,秦州守备巴不得宋缜只是出来地痞资格,宋缜告假利落的就放行了,还表示不会奉告别人。
此时,宁熹正抓着鹿儿给她沐浴。秦州气候冷,刺史府又比不得都城的国公府,到了夏季就烧上地龙,怕鹿儿受凉,宁熹只能挑气候好的午后给鹿儿沐浴。小丫头不诚恳,放到水里就开端撒欢,宁熹只得按着鹿儿,快速的给她洗洁净,换上衣裳。
宁熹不太清楚宋缜到秦州的任务是甚么,但能猜出此中必定不止是叫宋缜外放历练的意义,宁熹感觉此事不普通,干脆叫人拿了笔墨,写信给宋缜,叫宋缜查一查方家究竟有多么讨人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