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文昶说着便站了起来,冲要出来,被沈仲南一把扯住。
沈仲南瞪了儿子一眼,随后看向陆文正笑道:“陆大人,实不相瞒,此番携子过府,是特地为犬子提亲来了。”
沈仲南也跟着站了起来,非常不悦:“想不到陆家书香家世,竟也做出一女配二夫之事,真是佩服,佩服。”
“沈贤侄,林家有媒有证,婚事难退,陆家只能对不住你了。”
陆文正神采不好,不待答复,赶紧回身离了正堂,慌乱地提着官袍往内院走。
沈文昶站在一旁,见二人谁都没提到正话上,不由急了,悄悄地扯了扯老爹的袖子。
陆文正顾不得女儿在面前,直接开口问道:“夫人,我来问你,惠班和沈家儿郎在牢里拜堂结婚一事但是真的吗?”
“大人严峻了,我们沈家固然是商贾之家,却也做不来持恩求报之事。”
沈文昶闻言忙道:“可我先拜堂了啊,这也做不得数吗?何况我和衣衣早已互换定情信物,有沈家家传玉佩为证。”
“甚么?拜堂?”陆文正大惊,“此事我怎不知?”
沈文昶闻声前面一声感喟,赶紧转头,见是陆文正,赶紧站了起来,跑了畴昔。
“胡说。”陆文正转过身来,“我女儿,只许林家一门婚事,何来二夫之说?”
“哎呀,太好了,总算来了。”陆夫人欢乐不已,走到女儿身边抽出女儿手中的刺绣道:“快别绣了,娘给你请几个绣娘来,绣好吉服,欢欢乐喜地嫁人。”
“老爷,此事固然反面礼法,却合情面。被拉去法场的前夕,只觉得必死无疑,女儿哭着求我做主,想以沈文昶老婆的身份分开人间。老爷,我当时心也痛啊,捧在手心的女儿如此寒酸嫁人,还没来得及为妻为母呢,再看沈家儿郎临死之前还对女儿情深还是,我便含泪同意了,不过幸亏有惊无险,现在啊,我要把女儿的婚事办得热热烈闹的,老爷,我们十里红妆嫁女儿,风风景光地嫁。”
“老爷,如何了?”陆夫人迎上前。
“沈店主,快请坐。”
沈仲南叹了口气,陆文正许的是官家,且已改换帖子,红纸黑字,有凭有证,而他们,甚么凭据都没有,更何况民不与官斗。
“爹,眼下如何办?衣衣不能嫁给别人啊。”沈文昶紧紧地抓着沈仲南的手。
“你们,来晚一步。”陆文正放下茶盏。
“多谢陆大人。”沈仲南笑着坐下。
沈文昶惊在原地,甚么来晚一步?
“老爷,沈家恩德,我们可不能孤负,再说总有先来后到,女儿应嫁沈家。”
“混账,家传玉佩你都送,谁给你的胆量。”沈仲南上前就给了沈文昶一巴掌。
“在京的时候,林兄在舅兄家里找我说的亲,我已然同意,昨儿个早上两家也已换了帖子。”
陆文正站了起来,往里走了步,背动手道:“我在京中之时,已将小女的毕生,许给林侍郎之子林云生了,昨日也已换了帖子定下婚期。”
“沈店主, 内里请。”陆文正一面迎着,一面叮咛丫环,“快上茶!”
母女二人正说着话,门开了,二人昂首去看,只见陆文正一脸镇静地走了出去。
沈文昶此时回神忙道:“是真的,我和衣衣已经拜堂结婚了,在牢里是岳母大人亲口应允的,衣衣早就许给了我,如何再能许给别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