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京的时候,林兄在舅兄家里找我说的亲,我已然同意,昨儿个早上两家也已换了帖子。”
“陆大人, 客气, 客气。”
陆文正见状赶紧去拦:“沈店主,切勿脱手,切勿脱手。”
“混账东西,你给我复苏复苏。”
“胡说。”陆文正转过身来,“我女儿,只许林家一门婚事,何来二夫之说?”
“莫非陆夫人没有对陆大人说过,贵府令媛在牢中已和小儿拜堂之事吗?”沈仲南心中愤恚不已,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气愤。
“陆大人,是何意义?”沈仲南只感觉不妙,这婚事怕是说不成了。
“沈店主, 内里请。”陆文正一面迎着,一面叮咛丫环,“快上茶!”
陆文正站了起来,理了理官袍和乌纱帽,亲身迎了出去。
母女二人正说着话,门开了,二人昂首去看,只见陆文正一脸镇静地走了出去。
“是真的。”陆夫人点了点头,随后往外看了一眼,“如何?老爷,沈家但是来提亲了。”
“陆大人,过奖了,不过痴人有痴念,此番倒是把我和她娘急了个半死,几乎儿我们伉俪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,幸亏大人明净,他才气保住小命啊。”沈仲南说着端着茶盏悄悄抿了一口。
沈文昶倒在地上,手捂着脸,满眼悲泪,从陆大人和她爹的态度上,她内心已经猜到他们的决定,只是她还在病笃挣扎。
“老爷,如何了?”陆夫人迎上前。
沈仲南叹了口气,陆文正许的是官家,且已改换帖子,红纸黑字,有凭有证,而他们,甚么凭据都没有,更何况民不与官斗。
腊月二十四这天早上, 陆文正和吏部林侍郎互换了帖子,红纸黑字缔结姻亲, 因着林侍郎乞假不易,婚期定在了年后的正月十五,商定腊月二十八这天两家人见见面, 正式把婚事谈一谈。
此时, 陆文正在措置堆积的公事, 听得沈家父子到了, 愣了好一会,迟疑地放下笔,贰内心似是猜到沈家父子为何而来,叹了一口气方道:“请他们出去吧。”
“甚么?”陆文正后退两步,手附在太阳穴处,这一个一个动静几乎把他震晕了。
厅内,沈仲南坐着一脸肝火,中间沈文昶跪着苦苦要求,看到这幅场景,陆文正愣在门口,如何迈不开腿,这拒亲之言如何伸开这个嘴啊。
沈文昶闻言忙道:“可我先拜堂了啊,这也做不得数吗?何况我和衣衣早已互换定情信物,有沈家家传玉佩为证。”
“这么大的事儿,老爷如何反面我说呢?女儿已许沈家,如何能再许林家?”
沈仲南微愣,他料不到陆文正竟亲身迎了出来,随后他将陆文正如此地热络会心成两厢成心结为后代亲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