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老先生,此番请你鞠问,是想就教,当年是程举人父亲向您买房还是程鑫琣程店主向您买房?”
“威......武......”
“门生程意拜见大人。”程意昂首作揖。
“贵县,这内里如何另有你的事啊?”陆文正眯着眼,“有人告状为何不审反而将人打出大堂?”
此言一出,那县令大人身子晃了晃,程鑫琣也瘫坐在地上。
“小民程鑫琣叩见知府大老爷。”程鑫琣跪在堂中心。
沈文昶站在堂外,瞧着已然站起来的岳父大人,第一次感觉自家岳父好生威武,自家岳父堂上那气势,啧啧,训县太爷跟训孙子似的。
“举人公,你可有证据在手?”陆文正看向程意问道。
“威武......”
“娘,你如何样?”丽娘面色慌乱,扶住自家婆婆体贴问道。
付县县令闻言忙道:“大人,此事距今久矣,卑职想不起来了。”
“回大人,定是我那好侄儿打通了这些人,他们并无真凭实据。”
“回大人,吾弟归天之前盛宣堂负债累累,故而忧愤致死。吾弟归天,小侄年幼,故而萱堂做主由我接办。”
程鑫琣心知完了,冷静无语。
“嗯,当年你们因何全数被辞退?但是产生了甚么不为人知之事?”
“大人,此房契乃是假的,真的房契在学内行里。”程意说罢也从袖子里取出房契呈上。
这时,师爷仓促而进:“大人,高老先生和付县县太爷请到。”
付县县令接过师爷呈上来的两张房契,额头上的盗汗直冒,当年程鑫琣找他做假房契,他一口承诺,他本觉得有他压着,此事当如沉水之石,再无见天日之期。
程大娘摆了摆手:“没事,就是被这牲口气到了。”
“呵,在伯父嘴里,我母子二人便是傻子,理所当然的分红莫非不要?”程意回怼道。
“贵县可否给本府解释一下。”陆文正看向付县县令。
“是,大人,”师爷仓促下台,扶着高老先生离了大堂。
“来人,去传盛宣堂店主程鑫琣。”
陆文正重新坐稳,拍下惊堂木道:“向来房契只要一张,这宅院的房契为何有两张?即便按你所说是高老先生拆台,莫非衙门也受其摆布不成?”
“此事下官失策,下官有罪,请大人惩罚。”付县县令坐不住了,站起来朝上跪了下去。
沈文昶从小门溜出陆家,来到大堂前面,见程大娘和丽娘在一旁, 鸿飞、繁华和进文在后, 赶紧上前问好:“大娘, 弟妹,四弟本日鸣冤,怎地不告诉我呢?”
程意一脸气愤瞪着面前的仇敌,她如何也想不到,人证物证都有,此人还能抵赖。
“回大人,第一年是有给,可他们母子不要。”程鑫琣回话,“何况,小民接办时,盛宣堂就是个烂摊子,小民接办以火线才回春,小民觉得给他母子吃穿已尽仁义。”自接办盛宣堂后,他贿赂了很多付县官员,军队衣物粮草皆从他这里采办,军中采办和付县官员公开吃背工,而他已是一县财主。
“猖獗!”陆文正大怒,陆平赶紧上前将程鑫琣扯开,“跪下,公堂重地,岂容猖獗。”
陆文正见世人筹办安妥,拿起惊堂木拍了下去:“来啊,带被告!”
陆文反比对以后交予付县县令:“为公证起见,你奉告世人,此笔迹印章是否一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