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大人,门生状告同宗伯父, 蓄谋产业,忘恩负义。”程意说着从袖子里取出状纸,双手举到额前, “现有状纸, 请大人过目。”
陆文反比对以后交予付县县令:“为公证起见,你奉告世人,此笔迹印章是否一样?”
“是,大人。”师爷领命仓促而去。
少时, 堂外的衙役带着程意走上堂来。
“你!!!”白叟闻言愤恚难平,“你血口喷人。”
“好一个想不起来了。”陆文正哼了一声,看向跪着的程鑫琣开口问道:“程店主,刚才程家旧人所言,你可认?”
少时,陆文正身穿官服带着师爷和书吏从后堂走了出来, 师爷跟着陆文正走到明镜高悬的匾额下背手而站,陆文正则在凳子前稳稳坐下。
程大娘见是沈文昶,开口道:“贤侄啊,刚才想去找你,念及你本日陪新妇回门,不想冲撞,贤侄切莫多想。”
“回大人,程鑫琣一家目前所室第院乃是先父向付县乡绅采办,父死应子继,可他强行兼并,且将门生母子赶去庄园。”
“下官拜见大人。”付县县令向上作揖。
“此人如何如此恶棍啊,真恨不得揍他一顿。”沈文昶愤恚难平,世上如何有这类嘴脸的人呢。
“大人,我等都愿作证,老爷归天以后,他与老夫人合起来逼迫夫人。不但如此,老爷美意让他进铺子,谁知他和大掌柜勾搭,私吞货款,将好几单买卖隐下不报,老爷就是被他们活生机死的。”中间跪着的中年男人俄然出声,“我等被辞以后,曾去县衙告状,不料被县太爷打了出来。至此忍气吞声,本觉得无处鸣冤,谁知我家小仆人争气,此番高落第人,真是老爷在天有灵啊。”
程意闻言此番跪了下去:“谢大报酬门生做主!”
程意听着旧事,眼中泛泪。想起旧事,悲忿难言,当时虽小,亦知家里住着一匹狼,最可爱的是她祖母,若不是她以死相逼,母亲怎会交权,这世道不孝为大,谁能不从?
陆文正闻言将房契接了过来,深思半晌道:“举人公,可知那付县乡绅名讳?”
“你,好啊,当夜本来是你。”程鑫琣不淡定了,站起来,两只手狠狠地掐着中年男人脖子。
“门生程意拜见大人。”程意昂首作揖。
这时,陆平返来了,身后跟着两位妇人、一对老佳耦另有一名中年男人。
“嗯,当年你们因何全数被辞退?但是产生了甚么不为人知之事?”
“大人明鉴,家父归天后,他辞退旧时下人,兼并宅院铺子,苛待我母子二人久矣。”程意握紧拳头,小人抵赖,实在可爱。
“威武......”
“举人公稍安勿躁。程店主,举人公告你兼并铺子一事,你可有说法?那盛宣堂应是介弟之业吧。”陆文正说着给一旁的陆平使眼色,陆平会心转成分开。
话语落,高承德拄着拐杖走上堂来:“拜见大人。”
知府大堂, 衙役们手持杀威棒分作两班站立。
陆文正瞧着不好,站了起来:“师爷,快将高老先生扶到二堂,速请郎中前来。”
师爷见状赶紧上前接过,交予陆文正。
陆文正见世人筹办安妥,拿起惊堂木拍了下去:“来啊,带被告!”
程意一脸气愤瞪着面前的仇敌,她如何也想不到,人证物证都有,此人还能抵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