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蹻见景阳一声号召都没打,就从他面前走过,顿时心中一怒。
庄蹻对景阳的气愤毫不在乎,嘲笑道:“景阳将军,公孙将军杀越王来降,但是对我楚国有大功的,就算公孙将军此举有违常理,按理也应当交由大王措置,将军擅主动刑,可曾将大王放在眼里!”
公孙海一听楚将没有恶语相向,心中的严峻稍稍平复,当即卑言应道:“不敢,如有机遇,还请将军见教才是。”
公孙海当即神采一变。
想着,景阳冷哼一声,将剑收回,然后嘲笑道:“本将方才脱手,不过是不想让这等不忠不孝之徒污了大王的眼,就算到了大王之前,本将也会请大王诛杀这等不肖之人。”
庄蹻绷紧的神经微微一松,然后大步向一手持越王之首,一手持越王王旗的人走去。
暗道:这景阳固然爵位比他高,但是在这疆场,他庄蹻身为左军副将,只比景阳这右军主将低一级。并且,二人同是楚国公族,景阳竟然疏忽与他,如此无礼。
看四周的环境,越王四周固然死伤百余人,但是伤口全在脖颈之间,清楚就是他杀。
顿了顿,脸上重新变得温和,然后将伏在地上瑟瑟颤栗的公孙海扶起,暴露亲热的笑容,安抚道:“公孙将军存候心,大王一贯仁慈,昔日以魏美人的原因,而在楚国拔除肉刑,此事天下皆知,如此仁义之君,岂会听信这等谗言。”
景阳如此问,清楚是别有所图。
现在庄蹻将话挑明,再脱手,就是对楚王的不敬。
公然,景阳毫不游移地脱手了。
还好庄蹻脱手,这才让他逃过一劫。
说着,便拔出剑来,对着伏在地上公孙海用力一劈。
“谁是越军主将,是谁斩杀了越王?”
庄蹻见越将膝行而来,嘴角闪现出一抹笑意,然后避开了越人鲜血染红的地盘,向前走了二十余步,在间隔越将十余步的时候停下,接着看着越将膝行而来。
这见无路可逃,就用他杀的越王调换楚国的功绩,哪有这么便宜的事。
公孙海闻言一怔,而后再度拜道:“臣领命。”
说着,景阳便冷冷的返回右军。
景阳大怒道:“庄蹻,本将如何行事,你敢过问?”
“铛”的一声大响。
劈面,公孙海见一个楚将率众而来,当即拿着王旗以及越王首级,膝行向前。
景阳冷冷一笑,又问道:“越王可曾殛毙兄弟,苛待于你?”
庄蹻对着景阳的背影,心中不屑的嘲笑道:“莽夫!”
公孙海心惊胆战的站了起来,脸上满是汗水,很多汗水侵入眼眶,刺激的眼睛模糊作痛,但公孙海眼睛都不敢眨一下,而是当即用颤抖的双手集合在一起,而后颤粟的弯下腰,向庄蹻施礼道:“多谢将军拯救之恩。”
走着,心中冒出一股遗憾,如果越王不死,亲身率众投降,那这一战就完美了。
此时,景阳走到公孙海之前,看着昂首下拜的公孙海,暴露一阵嘲笑。
如果方才景阳问他与越王的干系,还算普通的话,那么这第二个题目,则是很不普通。
方才景阳拔剑的声音,吓得他魂飞魄散,那一刻,他还觉得,很快就会随越王而去。
公孙海膝行十余步就见楚将在火线停下,顿时心中悲忿交集,恨不得方才就跟越兴一道随越王而去。不然,就不会遭到这类奇耻大辱。